眼下,這家夥顯然是不肯就範的,就算我放了他,以後也會找我麻煩,以這家夥的性子,肯定會有更厲害的手段,回想洪鎮的一幕,我心底一狠。
周老爺子看我的麵色就已經猜出了大概,趕忙拉住我,說使不得。
“周老爺子,這王大富若是放走了,日後指不定還要死多少人。”連洪鎮的風水都幹毀壞,我擔心這家夥會更瘋狂。
周老爺子麵色一沉,顯然也知曉,忽然間,那王大富陰邪一笑,他站起身來,麵露瘋狂,眼中滿是血絲。
“陳平安,你當真以為我僅僅是覬覦你的屍囊衣嗎,你錯了,我真正的目的是那張伢子。”話音一落,王大富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
我立馬呆愣住了,趕忙上前把脈,發現這家夥已經死了,心脈斷裂而死,頓時感覺背脊發涼。
他所說的張伢子是咋回事,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心中一片陰霾,這王大富已經死了,連追問的法子都沒有。
沒辦法,我和周老爺子隻好在附近挖了個坑,將他埋了進去,雖然這家夥不受待見,但作為陰商,我也不想看著他暴屍荒野外,成為野獸的食物。
一路上,我問周老爺子張伢子到底有啥問題,他也不知曉,看來一切都得等到張伢子回來再說了。
等回到洪鎮後,周老爺子也回去了,我回到自個家,發現劉館長正在安排人在廢墟上建造廟宇,於是上前查看。
劉館長一看我來了,立馬笑說:“平安啊,這廟要是建起來,說不定還能給你和馬叔賺點香火錢呢。”
我苦笑了一聲,這年頭,香火錢能有多少,為今我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洪鎮風水穩定就行。
“劉館長,這洪鎮風水若是出事,你要及時通知我。”我盯著廢墟上忙碌的工人,心裏頭還是很不安。
劉館長倒是點頭應是,隨即我也回到了診所,查小靈一看我回來了,匆匆忙忙跑過來,手裏頭拿著一個信封。
“平安,你快看,有麻煩了。”我眉頭緊鎖,急忙接過信封,然後打開一看,上麵的字體比較秀氣,查小靈解答說:“是劉芳寫的,她讓我們趕緊去救張伢子。”
信上的大意就是張伢子被困在了一個地方,需要我們解救,而地址離三江鎮不遠,我忽然聯想到剛才那王大富所說,頓時滿是擔憂。
“小靈,你待在診所吧,我去一趟。”
“平安,我知道你嫌我是累贅,但是張伢子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去。”查小靈眼神很是堅定。
我無奈的搖頭,這女人的性子果然是執拗,隻好答應下來。
當下,查小靈開車,我倆朝著三江鎮趕去。
張伢子雖然剛接觸陰商,但是他聰明,也有蠻力,一般的陰邪小鬼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了,有劉芳幫忙,怎麼可能會出事呢,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
一天以後,三江鎮外頭,查小靈將車停靠在鎮子裏頭的一個停車場,然後我倆根據信封上的地址一路打聽,最後來到了鎮子外頭的一個火葬場,在那兒,我見到了劉芳。
她一個人坐在火葬場外頭的石凳上發呆,一看我們倆來了,趕忙站起來說:“平安,你來了!”
我皺著眉頭:“張伢子呢,到底怎麼回事?”
劉芳眼神黯然:“是我的不對,他被王家的人給抓走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那王家從始至終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抓住張伢子,打從他們第一眼見到張伢子開始,就已經將他列為了目標。
因為張伢子身上的圖騰,那代表的是一個圖騰部落,一個消失了的古文明,那是一個屬於傳說禁忌的地方。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王家的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故意以屍囊衣的名義追殺我等。然後又設計將劉芳放走,這女人很明顯知道王家的陰謀。
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隨後還帶著張伢子離開了洪鎮,就在前兩天,張伢子就被抓走了,兩人就是在這兒被分開的。
“所以你這是將功補過?”我冷著臉看著劉芳。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張伢子身上的圖騰,是王家威脅我的。”劉芳低著頭。
我拳頭攥的緊緊,劉芳也算是我和張伢子手下留情,並沒有對她下死手,但是沒想到到頭來害了我們。
查小靈死死的抓著我的手,那意思就是要讓我別動怒,無奈我隻好問她能否找到王家的人。
劉芳點頭,但是說張伢子已經被帶走了,今早被送上了一輛大卡車,也不知道去哪裏,她專門留了追蹤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