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伢子一根筋,揮舞著鐵錘說:“我看你就是鬼話連篇,讓我送你上西天。”
女鬼被嚇傻了,她除了那笛子對於活人有吸引力以外,沒有任何的辦法。見此,我讓張伢子盯著她,然後去船艙裏頭尋找,看看有沒有啥可疑的東西。
可當我仔細轉悠了一圈,卻發現裏頭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東西,甚至連一個破罐子都沒有,心裏頭狐疑,馬叔不是說過這船上有屍囊衣的嗎。
當即回去問女鬼是否見到一小塊皮膚血肉,女鬼聽了後點頭說:“這東西原本在船上的,但是太邪門了,被人給偷走了。”
女鬼這話讓我不明白了,為啥偷走的,原來那塊屍囊衣原本是沉浮在水中,無意間漂浮到了一艘船上,漸漸的,此船開始漂浮到了水上,每逢十五都會出來吸食外邊的月光精華。
而躲在水下的女鬼看到後,就悄悄的將這艘船占為己有,隨著每月十五上來勾引附近的人上船聽她唱曲。
這種情況持續了有七十多年,就在昨天,有一個男人用秘術將鬼船牽引了上來,奪走了屍囊衣,還讓她去害我們倆。
“這人長啥樣?”我蹙眉問道。
“是一個男人,長的挺壯實的。”女鬼比劃了下,說出了樣貌,張伢子在一旁嘀咕說:“這不是文昌嗎?”
我一聽,嚇得背脊發涼,開啥玩笑,文昌早就被我們給殺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
“你確定是那個男人嗎?”我再一次詢問。
“確定,就是他。”
女鬼到這時候已經嚇死了,我心中很煩亂,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個人真的是文昌嗎,我不確定。
張燕子詢問我這女鬼怎麼辦,我想了下說:“我看你身上雖然陰氣重,但還算是個善良的小鬼,以後別再上來嚇唬人了。”
我掐算了下,此女鬼在水中呆了有七十幾年,按道理來說,隻要再呆個二十來年就到頭了,到時候就可以前往陰間投胎了。
女鬼聽後,急忙跳進了水裏頭,這艘鬼船也慢慢的下沉,我倆急忙跳上另外一條船,隨後將那個笛子扔入了水中。
回到岸邊後,張伢子拍著我肩膀:“平安,你真的相信這水鬼的話嗎?”
我非常無奈:“沒辦法,不過這事尋常,我看先去查小靈的診所看看。”
在這兒沒有發現查小靈,難道是查老爹的消息有誤嗎,這個事還真說不準。
當即,我倆急忙又跑到查小靈所在的村子診所,這一來一回,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左右,村子裏的人都已經歇息了。
我倆到診所時,那兒大門緊閉,診所門前有一盞路燈,我上前敲了下大門,裏頭沒有人回應,可以確定查小靈不在屋子裏頭。
她到底去哪了,消失了好幾天,難不成真的出事了。
我心情鬱悶的坐在診所門口,然後取出一根煙抽著,心頭煩亂,同時目光遊離,忽然間看到那盞路燈下站著一個人,全身都用大衣包裹的很嚴實。
這人出現的很突然,我驚愣了下,急忙掐滅了煙頭追上去,這個黑衣人立馬扭頭就跑了。
“追!”
我招呼張伢子追了上去,那家夥速度還挺快,一溜煙就跑到了村子外頭的田野邊上,然後站在一個小路邊,回頭看著我們:“你們倆別追了,若是想救那個女人,就去日來村,我在那兒等著你們。”
聲音聽得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聽過,猛然間神情一震:“你是文昌?”
說實話,我從來沒這麼驚嚇過,那人忽然抬起了頭,雖然昏暗,但是我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連,是文昌,那個可惡的家夥。
“我是他哥哥,你殺了我弟弟,這筆賬我要跟你算清楚,日來村見。”說完,立馬朝著遠處跑去。
我也不追了,心頭震驚,文昌的哥哥,這家夥難不成是雙胞胎,這事有些扯淡了,他娘的,我本來以為文昌的事完結了,沒想到又出事了。
當即,我倆跑回洪鎮,將這事和馬叔一說,他也聽得傻眼了。
“大事不妙了,這一趟若是去日來村,恐怕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
馬叔的擔憂不無道理,當初我們三毀了那官社坊,肯定是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