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一點名的三人笑著對看過來的慶文帝點了點頭,待看到鍾楚時神情不由一怔,隨即便又馬上反應過來,但還是把那一絲絲熟悉的感覺放在心底。
一直守在旁邊的平桂見狀也不由的仔細看了看鍾楚,心下也是一怔,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
被人一直盯著看的鍾楚饒是平時有很厚的臉皮此時也不由得一熱,想了想便退到了顧祁身後。
顧祁側了側頭,玩味的看著慶文帝與平桂的神色,這不禁讓自己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引得兩人一直盯著鍾楚。
似是想到了什麼,宮尚小聲的在慶文帝耳邊嘀咕,“顧祁就是顧侯府的四公子,原配夫人梅若雪的兒子。”
咦,這名字似乎耳熟啊,見慶文帝想不起來,平桂連忙小聲的補了一句,“就是前些日子國師說的那幾人當中的顧祁。”
哦,慶文帝想了起來,不想今日便見到了,不可謂是天意呀,想罷,慶文帝心中便有了打算。
直直的盯著三人當然包括宮尚,“你們可願進宮去做一件事情,放心若是你們也查不出朕是不會責怪你們的,隻不過過程或許會有那麼一絲危險。”
顧祁沒有開口月木、鍾楚也不會開口,慶文帝見幾人以顧祁為首便把目光投向了顧祁。
被當做中心的顧祁沒有忽略慶文帝口中含糊不清的話語,想到什麼邊做這便是顧祁,“那麼,請問陛下這個危險到底有多危險,而且皇宮從不缺少人才連皇宮的大人們都束手無策,恐怕顧祁也沒有辦法。”
這番話雖然沒有明著拒絕但實際上已經絲毫不漏的拒絕了慶文帝,見狀慶文帝不由的對顧青那個家夥生了這麼好一個兒子卻把珍珠當魚目有了那麼幾分可憐,若是自己……
隨後慶文帝不由苦笑一聲,皇家無情,生在帝王家坐在這個高處的位置上的自己怕是一生都難以擁有這種普通百姓擁有的感情了吧!
等著回答的顧祁抬頭一瞥便看見了慶文帝眼裏一閃而過的傷懷不待自己細看便又快速的消失不見。
“好了,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慶文帝一開口顧祁便知機會來了但還是沒有如慶文帝預想的那樣開口,隨即便恍然,這人倒也是不同。
鍾楚瞥了一眼顧祁,雖然隻看到了一個後腦勺,但是自己還是猜出幾分顧祁的想法,慶文帝明顯著急的狀態可不就是送上門的肥羊,更何況這可是這天下最貴的肥羊不好好的痛宰一頓可不是對不起自己,若是自己遇上了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朕雖然與你隻有見過一麵,但是也絕不會看錯人,你不答應可是有何顧忌?”
麵對慶文帝再次的詢問即便是顧祁也不得不小心回答,“隻是近日祖母生辰怕是耽誤了賀禮的準備所以才不敢答應,還望陛下成全。”
聞言,慶文帝看這個眼前的顧祁實在很難想到麵對自己的豐厚的獎勵不見卻仍用平常心對待,隻為了給祖母過一過生辰,如此孝心實在可嘉。
顧祁見慶文帝的臉色便知一個美好的誤會產生了,自己的祖母從來就隻有一個卻從來不是顧侯府的那位,不過誤會便誤會了吧,麻煩少一點是一點,待自己查到了真相一個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這邊慶文帝想了又想也不願放過這般的人才,遂商量著,“顧祁,事關重大此事還是得麻煩你們幾人,賀禮的事我會讓平桂幫你挑幾樣你若覺得好便隨意拿去,隻得一條便是每日必須帶著你們在績溪的幾個小夥伴一起進宮查案。”
見顧祁開口,慶文帝忙開口,“至於其他人你不必費心我已經去請了,不出明天,想必你們會很快的便和那位莫先生見上一麵了。”
慶文帝一串連珠炮彈似的話下來,顧祁也找不到口拒絕,側身看了看幾人,見他們都沒拒絕,自己也趁機說道,“還望陛下事成之後允許顧祁進入軍中,顧祁也希望像舅舅梅將軍一般縱橫沙場還望陛下成全。”
聽完,慶文帝略一沉吟便道,“好,若真的查出朕便賜你一塊封地允許你練兵護衛南都。”隨即又把目光投在其他人身上,“你們若是也辦成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朕都答應。”
“是,謝陛下。”四人同時跪地說道。
說罷,慶文帝便丟下一句,“後天再會”的話,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慢悠悠的逐漸走遠。
待眾人走遠,鍾楚走到顧祁跟前說了一句,“恭喜。”便又退了回去。
剛剛擦過顧祁的鍾楚立馬便被拉住,不過兩人都沒有回轉身體就這麼背靠著的拉著,鍾楚心裏一悸,顧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阿楚,你想不想去遼闊的隻有牛羊的草原?”
她的回答是什麼,是想,可是話到了喉嚨張了張口想說卻又說不出來,因為自己這裏有太多牽掛無法割舍,若是等一切都結束了自己怕是會好好的看一看的。
明明鍾楚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顧祁卻是完全明白了什麼似的,低低的歎了一聲,隨即一把吧鍾楚抱在懷裏,低沉的笑聲在鍾楚頭頂響起,回過神的鍾楚這才知道自己被顧祁抱在了懷裏,臉色不由一紅,不過仗著夜色看不出來否則鍾楚隻怕羞死,立馬便一把推開,不想卻推不動,吃過幾次虧的鍾楚破罐子破摔的放棄了掙紮就這麼讓顧祁靠在自己肩上,一時脈脈溫情流淌在二人周圍。
一旁的宮尚走到月木旁邊衝著顧祁那邊瞅了瞅,一臉壞笑的盯著月木,“哎,你是不是想你的啊築了啊?”
聞言,月木隻回了一個淡淡的眼神給他,頓感沒勁的宮尚又開始想著,自己的另一半可什麼時候來啊!
現在還在幻想自己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的宮尚絕對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居然是那個樣子的,不過這一切倒又是後話了。
就在鍾楚覺得肩都快麻了的時候,顧祁緩緩抬起自己殺傷力絕大的臉,隻見上麵因為考得太久不小心就印了好幾個印子在顧祁俊朗的臉上,頓時本來想一手砍下去的鍾楚選擇了悄悄地捂著嘴,輕輕地笑了。
顧祁是什麼人,一眼便看穿了鍾楚的伎倆,不過他也無所謂,就這麼盯著印花了的臉大搖大擺的就這麼走了出去。
剛剛還十分溫情的氣氛霎時不見,恍若剛才那個問自己想不想去草原的男人是自己的錯覺,看著重新冷冽著一張臉的顧祁,鍾楚也及時收斂心裏的想法,現在隻有找到嚴冬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過一想到自己用千裏香畫在牆上那些東西,想必嚴冬很快便會找到自己,不錯既然自己到哪都有人跟著幹脆不如讓他來找自己也方便得多。
想來想去,鍾楚也覺得隻有這個辦法最好,既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又不招人懷疑,接下來隻得耐心的等待機會了。
想罷,鍾楚也不再糾結於剛才的事情,看見前麵走的都快沒有人影的一行人趕緊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而此時在集市一邊的月築一行人也遇到了問題,這件事還要從因為麵具一事鍾素與冷宵分開說起,就在鍾素想去看一看前麵發生了何事想踮腳望一望的時候,一不留神便不小心踩到了人,而這人便是引發問題的紈絝公子哥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