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抬頭繞過張玨卻是看向北夏,被鍾楚一看北夏一挑眉,噙著抹笑施施然的走上前道,“既如此,那便饒你一命。”
張玨聞得此言也不多呆招呼著手下一溜煙的跑了,繁九見了撇了撇嘴,卻沒說話。
眾人見了張玨這個浪蕩子狼狽的模樣這才相信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一時眾人看向鍾楚和北夏的眼神不由多了一絲害怕和隱隱的興奮。
要知道看那位的穿戴就已是不凡再加上身邊手下的高強武功眾人不由的聯想是不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出來遊玩或者曆練。
眾人能想到的鍾楚也能想到,雖然早有猜測,不過這並不關自己的事不是嗎。
眾人越想越覺得後悔,要是剛才自己也出去就好了,那人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想到這眾人看向一旁摸不著頭腦的老實漢子投去嫉妒的眼神,不過礙著北夏和鍾楚在側,小心的做著動作。
鍾楚和北夏互相對視一眼卻也沒有管這些人怎麼想,等張玨走後鍾楚走到漢子麵前淡然道,“多謝相救,如果張玨還要找你的麻煩直接到蕪河邊上的客棧找我便是。”
說完也不再理那漢子,而是抱著手看向留下來的一群人,眾人見鍾楚看過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二話不說的拿起筆就寫,鍾楚見了不由的向北夏挑眉,你做的?
北夏無辜彎彎嘴角眼神無辜的看著鍾楚示意,這是他們自己想多了,顯然我是最無辜的。
鍾楚看了北夏半響才收回目光,重新把視線集中在帛布上,黑色的筆墨殷紅的鮮血再加上雪白的帛布構成了一副極其不可思議的畫。
就在鍾楚怔愣之時遠處又傳來聲音卻是季府季霖帶著烏央央一群人到了城外,見人還在趕緊快步走了過來。
“鍾姑娘,幸好你還在,我這還擔心要是晚了一步可就糟了。”說話的正是莫非好友前些日子剛去拜訪過的季霖。
因為快速走動又加上擔心的
聞言鍾楚滿臉不解道,“敢問季伯父來此是要……?”
季霖不待鍾楚說完忙打斷她的話道,“小婿宣含做了此等禍事我這個做丈人的怎能袖手旁觀,更何況能救小女自是義不容辭,所以聽了旁人說姑娘有辦法這不帶著這些人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
說著指了指身後烏央央的一大群人,鍾楚見了抿著唇道,“這些人可是出於自願,若是但凡有一個強迫此事可就白費功夫?”
季霖聞言,道,“還請姑娘放心,這些都是我家裏下人得親戚有不少都受過小女和我的恩惠,一聽說了此事便馬上趕了來好救小女與其他無辜下人。”
季霖話說的真誠鍾楚此時卻不能憑一麵之詞就答應此事,畢竟事關宣府上下幾百人的性命不得不慎之又慎。
不由抬頭看向北夏偏巧他也正望過來,見鍾楚眼神詢問季霖的話是否可信,北夏看了看急切的季霖一眼,眼中的擔憂倒是不假,見鍾楚盯著自己又看了看季霖突然心下了然道,“鍾楚姑娘既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問我?”
鍾楚被人戳破心思也不慌亂,隻是看著北夏,“哦,那你呢?”
北夏一聽知道鍾楚這是借著季霖的是打算挖自己的底來了,不過到底還是急了些。
“在下隻不過是聽說績溪風景獨特這才帶人來好好領略一番罷了,途遇姑娘實在碰巧,今日嘛……”說道這北夏惡劣的拖長了音,像勾引小孩的糖果,忽高忽低,“今日不過是另一番偶然罷了。”
聽得還以為他有什麼詭辯的鍾楚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還以為有什麼別的說辭不想卻搬來了這一招,不說鍾楚不相信就是隨隨便便大街上拉一個人來都不會相信。
最後鍾楚低頭垂眉想了許久才讓人在帛布上簽了字,先不提那些礙事的人看著越發越多的字每一個都表示著宣府眾人活命的幾率又增加一分。
眼看日頭愈發的大,城門口的人漸少,鍾楚拉著北夏告別了季霖便要回客棧。
前腳剛走的顧祁絕對想不到鍾楚後腳就把這個人給帶回了客棧,引得某人酸得不得了。
這廂顧祁還在追查那白衣人的消息,不想等回到客棧時迎接自己的除了鍾楚他們還多了一個不巧正是自己手裏剛剛拿到消息的人。
顧祁冷眼看過去,就見對麵那人露出溫和的一笑,毫不在意自己明晃晃的敵意反而笑眯眯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