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笑麵虎,這是第一次顧祁對北夏的印象,這種人不是太容易就是非常難對付。
顧祁暗自思忖,快速走進客棧,手心裏握著的紙條慢慢收攏用衣袖小心的遮住。
待眾人全部到齊了,鍾楚這才對著眾人介紹道,“這是北夏北公子,是來績溪遊玩的。”
眾人自北夏一進客棧就已經上下打量好了北夏,一身通透的氣度和極其溫和的外表的確挺招人女孩子喜歡的。
冷宵一想到某個冷麵腹黑男也有倒黴的時候,心裏就樂得不行。
而眾人的想法在看見北夏時想得倒是與冷宵差不多,不過這時見了更覺氣度不凡,與之顧祁想比也差不了多少。
“這次多虧了北公子的幫忙,不然鍾楚也不知何時才能完成,我代宣府眾人敬公子一杯。”說著鍾楚倒了杯酒遞給北夏自己又倒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本就不擅酒量的鍾楚臉上很快便掛上兩抹暈紅,意識倒是很清醒,鍾素見了忙把鍾楚拉到自己旁邊坐著。
而另一邊的顧祁與北夏兩人卻是一派平靜,不過這卻是表麵現象,坐在二人中間的冷宵此時後悔不跌怎麼給自己選了這麼一個位置,夾在兩人中間承受著雙倍的眼神攻擊,心裏大呼“救命”。
最先開口的卻是謙謙公子的北夏,隻見他倒了杯酒轉頭便笑著對顧祁道,“說來,鍾楚路上已與我說了大家的事,不過……”
北夏故作停頓,就見某人挑眉看向自己,隨手倒了杯酒慢慢品嚐仿佛天塌下來都不幹他的事,隻是自斟自飲渾然不在乎接下來要說的內容。
自討了個沒趣的北夏見狀也不兜圈子,說,“我想我倒是可以救一救那些人。”
說完饒有興趣的看了幾人的表情,以冷宵一邊坐著的人倒是一看便知,另一邊的幾個看一臉茫然的神情,卻是不知,北夏連忙打開折扇遮上翹的唇角。
一旁的冷宵見了莫名其妙突然一下變得沉重的氣氛說道,“這個什麼北什麼夏的真的能夠幫助那些人?”
莫非遞給冷宵一個肯定的眼神,道“若是他的話沒可能都會變成有可能。”
冷宵驚訝的長大嘴巴吃驚的道,“不是吧,這人什麼來頭這麼厲害?比顧祁還行?”
莫非幽幽的看了冷宵一眼道,“你看那人腰間藍色腰帶的花紋就什麼都明白了。”
冷宵一聽忙低著頭向北夏看去,不由的皺眉,花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除了這料子自己覺得價值不菲之外自己倒還真是沒看出什麼,煩躁的揉了揉頭,所以到底是什麼啊?
不得已隻得重新把目光投向莫非求救般的看著他,莫非一見不由的好笑這人一天到晚裝無知還裝上癮了。
“那銀線勾勒的花紋,你當真一點都沒覺得熟悉?”莫非一字一頓的說道,把冷宵搞得越發不解了。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忽的靈光一閃,這個花紋好像是在……祭祀,對,就是那次祭祀的時候不小心自己瞄了一眼,因為非常別致,別人都是把花紋繡在袖子或者明顯的地方,偏偏它卻是繡在腰間,一朵白色的曼陀羅花明明是聖潔又高雅,可自己見了卻覺得妖豔又邪惡。
莫非一見冷宵似乎想起了什麼,也不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喝酒。
冷宵卻不如莫非一般坐的安穩,要知道自己前些日子還是匪賊這些國師手下的人見了必是要除去的。
屁股下的板凳像是著了火冷宵看著不為所動的老莫又看了看一無所知的其他人越發覺得自己下了山之後先是殺人後是國師弟子,還能不能好好的讓人休息會。
顧祁不知冷宵心裏的哀嚎,就算知道依著他的脾性隻要不傷及性命不惹到自己一切在自己眼裏不過是一件鬧事罷了。
“北公子說是有辦法,不知是何法子?”顧祁不錯一眼的盯著北夏道。
北夏回頭看了看睡著了的鍾楚微微一笑,收回視線看著顧祁緩緩道,“我自有我的辦法,至於是什麼法子就不勞顧公子操心了。”
顧祁眼眸一沉,半響又歸於平靜道,“既如此,我便替阿楚好好謝謝北公子。”說著便向外喊道,“來人,拿兩壺酒來。”
小二聽了忙屁顛屁顛的拿了過來,顧祁接過,不等北夏阻止便已斟好遞到了自己麵前。
北夏看著自己身前的酒杯久久不接,站在北夏身後的繁九見了,道,“顧公子,我家公子身體不適,這酒……還是不飲的好。”
說著便伸手過來欲推辭過去,不想北夏卻抓著繁九的手道,“不礙事,一點酒而已。”見繁九還是不讚同的看著自己,北夏妥協道,“隻飲三杯如何?”
繁九聽了這才勉強同意的點點頭,北夏笑著對顧祁道,“我家書童怕我生病,還請顧公子多多包涵,改日定會補償回來,到時顧公子可不要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