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一點你倒是聰明。”秦世傾低頭看自家徒兒可愛的樣子,忍俊不禁,抬手摸摸她的腦袋,眼睛微眯,目光落在遠處打鬥略顯吃力的冬衣身上。
“想要我幫他們也可以,不過,作者離安國的皇子,本皇子可是有一個條件的。”秦世傾眯著眼睛看過去,唇角輕輕勾起,一雙狐狸眼越發高深莫測了。
“你說你說,隻要能夠接受的,他們一定都會答應的。”碧凝一聽到一線生機,眼睛一亮,慌忙點頭答應。
她就知道,這個時刻,師父能這麼悠閑自在的觀看,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幫助他們,可是她當然也看得出來,師父不喜歡安平王府的人,和你不喜歡冬衣,若是奢求能夠幫助他們,那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在這裏住了兩日,確實也欠了那個沈離岸一份人情,如今他們遭遇劫難,我秦世傾沒有甩手離開的道理,不過,這些可都是皇家的人,若是將他們全部除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秦世傾頓了頓,在碧凝萬分灼熱的目光下再次開口。
“我的條件很簡單,隻要沈離岸可歸順我離安,本皇子定當保他毫發無損。”秦世傾勾起嘴角,明朗的聲音在整個院落格外清晰,碧凝聽到他的話,當即一啷,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師父……你,你是說,你想把沈離岸帶到離安國,做離安國的臣子?”碧凝睜大眼睛,對秦世傾的條件萬分震驚,沈離岸不一般她知道,可師父和他不過才見過兩麵而已,即便是再如何,沈離岸也一定不會答應這樣倉促的條件吧,更何況,他自身的祖籍便是天朝的人,怎麼可能會投奔離安國呢。
“沒錯。”秦世傾輕輕點頭,回答的見到利落,更加否定了碧凝心中的懷疑。
“可是……沈離岸他……他是天朝的人啊,怎麼可能同意……”碧凝為難的直擰眉頭,一張臉上滿是為難。
在安平王府待了這麼久,即便不了解沈離岸的全部,但是他平時的性情碧凝還是略知一二的,雖然平時看著他一副溫和好說話的樣子,可關鍵時刻,他的性格還是絕對固執的,更何況是這種背叛國家的事情。
“凝兒,你要明白,如今的天朝已經不是沈家的天下了,這一國之王,可是楚驚寒,說白了,沈離岸的這個安平王府,也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他安平王爺的名聲,也不過是天下人口中的前朝王爺,若不是楚驚寒的地位尚未平穩,你認為,沈離岸和安平王府能安然無恙的存活到現在?”
教導她甚久,碧凝臉上的每一種神色秦世傾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然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什麼了,看了看她實在糾結的神色,秦世傾輕輕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師父的話,碧凝抿了抿嘴唇,臉上糾結的神色淡了些許,秦世傾說的並不是不無道理,可是,即便是這樣,沈離岸真的會答應嗎,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是沈離岸,更不是安平王府的什麼人,當然不能擅自做主答應師父了。
“師父,我不知道沈離岸是不是會同意,所以我不能向你保證,師父,不然我們先幫助他們,等皇宮裏的人都走了,我們再問他好嗎?”碧凝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滿眼懇求的看著秦世傾,試圖想轉移他的堅持。
“不行。”秦世傾雙手背後,撇了一眼身旁的碧凝,很果斷的拒絕,不給她留下一絲餘地。
“師父……”碧凝再次深深皺起眉頭,急的在原地直跺腳,不遠處,冬衣因為手上的傷,持劍已然有些吃力了,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不停瞬移,剛開始的進攻也漸漸變成了防守。
碧凝的一張小臉上更加焦急了,看了看依然無動於衷的秦世傾,咬了咬嘴唇,轉身撒腿向翠竹軒跑去。
秦世傾依然悠閑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小徒兒飛速離開的身影,薄薄的唇角似有若無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光。
嗬嗬,既然已經和楚驚寒為敵了,他倒絕對不會就這樣空手而歸,能夠收獲一個前朝的傳說沈離岸沈大將軍,也是一件不錯的收獲呢,至於沈離岸答不答應,那麼這一切就都交給他親愛的徒兒了。
一路狂奔,通過小路快速跑到翠竹軒,剛一推開門,就看到蘇清歌在沈離岸的懷裏不斷掙紮,嘴裏不停念叨:“阿寒”,碧凝心底一緊,當即跨了進去。
“外麵的情況很危險,冬衣的手受過傷,他打不過宋阿末的,你們快想辦法救救冬衣啊。”碧凝首先想到的便是冬衣,抬眼看著他們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沒有絲毫受傷,而冬衣,卻要拚了命的保護整個安平王府。
碧凝抿了抿嘴,心底一陣酸澀的感覺充斥全身,還未等她開口,蘇清義已經握緊佩劍要向外衝去,剛邁出一步,衣袖已然被雲繡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