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冬衣,冬衣一定會站在沈離岸前麵為他擋刀保護他,那麼萬一冬衣受傷了怎麼辦,萬一他……
“不行,不能讓冬衣有危險,我現在就去找師父,我要讓師父帶我們走!”碧凝越說越激動,心底越來越害怕,當即站起就要去找秦世傾。
“不用去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的。”沈離岸揚了揚嘴角,肯定的聲音在安靜的花園響起,這件事情說起來確實與他人無關,他沈離岸更不會連累到其他的人。
“可是……你能對抗得過楚驚寒麼?”碧凝一臉憂心忡忡,畢竟是天下的君王啊,人家一聲令下,有的是人瞻前馬後,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他,更何況,皇後還在安平王府沈離岸的房間裏睡著呢!
“我自有辦法,好了,你自己玩吧,我去看看清兒怎麼樣了。”沈離岸說完,微微一笑,站起身率先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碧凝的心越發揪了起來,滿腦子都是幾個時辰後危險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花園中整整齊齊的草藥,碧凝用力抿了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重重的堅定,下一刻,快速站起身向清涼居跑去。
“師父師父,不好了,要出大事了,你快點幫沈離岸的娘子把蠱毒解開吧!”剛一跑進院落中,就看到自家的師父悠哉悠哉的賞花,碧凝氣急敗壞,一個箭步衝過去,緊緊拉著秦世傾的胳膊左搖右晃。
“又怎麼了?”秦世傾皺皺眉頭,不爽的低頭看去,對上碧凝焦急的目光時,俊臉越發不滿了。“為師不是告訴過你,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淡定,怎麼教給你的道理你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到底是為師教的不好,還是你的榆木腦袋總不開竅?”
“師父……”碧凝聽到他冷臉打趣的話,更加著急了,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
“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他們又教唆你想幹什麼不成體統的事?”秦世傾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慢悠悠的問道。
“不是,這次不是我的事,是安平王府的事情!”碧凝慌忙搖腦袋,一雙手依然緊緊的抓著秦世傾的衣袖,絲毫沒有鬆開的樣子。
“安平王府?”秦世傾低低念了一聲,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聲音再次發出。“我答應過沈離岸,隻在這裏停留一日,我也早就告訴過你,這癡情蠱毒,為師是不會為他們解的,一日以後,你也不用在安平王府待著了,當然,碧府也不要回去了,我會派人告訴碧老這裏的一切狀況,而你,就老老實實的跟我回離安國。”
秦世傾說完,再次將目光落在院落中的花草上,不去看自家小徒兒,這次拜訪時間有限,況且楚驚寒身中蠱毒這事,他必須得快速回去稟報才行,否則,離安國的未來豈不是要被楚驚寒給拖累了。
“什麼,離安國?”碧凝啷了一下,抬頭看向秦世傾,小臉上滿是不解。“師父,我們去離安國幹什麼?”好奇怪,她從小生活在這裏,雖知道這天下除了本朝,還有別的國家,可她從小在這裏長大,也從未去過啊。
“沒錯,為師這半年,一直在離安國生活,你即是我的徒兒,遲早要跟我回去見一見父皇的。”秦世傾沉吟片刻,眯著眼睛直視前方,低低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聽不出絲毫情緒。
“父皇?”碧凝更加困惑了,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向秦世傾。
父皇,不是隻有皇室中的皇子才可以叫的麼,師父這樣說,難道說師父是離安國的皇子?
“沒錯,為師的確是離安國的二皇子。”碧凝的心裏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秦世傾隻需要淡淡一撇,便知道了她想的什麼,開口篤定的回答她。
“師父!”碧凝徹底啷了,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家師父,嘴巴長的大大的說不出話,腦子裏瞬間一片空蕩蕩的。
離安國的二皇子,師父是皇子……
“當年為師是作為離安國特派的使者,才來到這裏,可碰巧看到碧家遭遇,於是便收你為徒,這些年來,為師一直將你保護的健健康康,半年前,南城部落族人盡滅,為師也因為父皇的凋令,要趕回離安,卻又不放心你,擔心之下,才將你我的血融合,注入我們體內,用離安最古老的術法,將我們的血脈相通,這樣,你便可以用意識來和為師聯係,即便是凝兒有了危險,為師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感應的到,所以這次,才順著血脈的牽引尋到了這裏。”
秦世傾低頭看了看她,抬手輕輕在她發上揉了揉,眼底盡是一片溫和。
當年看到這個小丫頭的第一麵,也是如此般的神色,稚氣未脫的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澈幹淨,沒有一絲雜質,也因為這份幹淨善良,他便收她為徒,一寵便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