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裂開的傷口(1 / 2)

“不礙事,隻是昨晚冒失和你師父交手時,用力過猛,傷口裂開了而已。”冬衣若無其事的搖搖頭,表示這些都是小事。

想起這個,他倒覺得,碧凝的師父還真是個不一般的高人,他自幼習武,勤學苦練,學成了許多難化解的招數,而昨天和他的對手手中,多種招數竟都被那個秦世傾一一化解,果真的不簡單。

“什麼,你的傷口是被師父所傷的?”碧凝一聽,立刻急眼了,清秀的眉頭皺的更深,說話就要出去找秦世傾理論。

“師父怎麼可以這樣,他一定早就知道你有傷了,還下這麼狠的手!”碧凝邊說邊皺眉向外走,剛走幾步,被冬衣一把拉住,停在了原地。

“這個不關他的事,是我昨日沒有照顧好你,才導致你在柴房昏迷不醒,秦公子趕來的時候你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噎死毫不之情,心生憤恨,所以才和我交手,更何況,昨日為了留你下來,我也是下了狠手的。”隻是伸手沒有秦世傾好罷了,冬衣抿抿嘴,將她拉坐在桌子前,撇了一眼受傷的手,一番話說的雲淡風輕。

“碧凝不用擔心,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罷了,我那裏還有前幾天剩下的藥,我回去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不必有什麼掛懷。”冬衣說完,拉過自己的手藏進袖中,正準備轉身離開,剛邁出一步,衣袖再次被碧凝抓住。

“你少騙我了,自從上次沈離岸找大夫給你包紮完後,你就再也沒有上過藥了,而且前兩天留下來的藥也早就被你扔了,哪裏還有好的藥物,你坐下別動,我去找醫藥箱給你清理傷口。”碧凝說完,不管冬衣同不同意,徑直將他按在凳子上,轉身從床底抽出醫藥箱,提起來放在桌子上,一打開,裏麵全是一些小巧玲瓏的瓶瓶罐罐,碧凝熟練的取出幾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剪刀和紗布,坐在冬衣對麵準備給他清理傷口。

手中的血有許多都凝固成了血痂,變成了暗紅的顏色,碧凝看到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將透明的藥水倒在潔白的紗布上,將紗布折成方形,動作輕柔,一點一點的擦拭他受傷的血跡。

傷口一旦裂開便很難恢複,將他的手全部擦幹淨,碧凝咬了咬嘴唇,將先前拿出來的藥水和藥粉都一點一點撒在他的傷口處,小心翼翼的將紗布繞著他的手一層一層的包裹好,最後綁了個漂亮的花結,才安安放下心來。

“好了,我給你上的藥足夠你可以包紮三天的了,所以三天之內不能換藥,不能沾水,更不可以把紗布拆開了,我會時時監督你的!”碧凝眨眨眼睛,將剩下的藥水和紗布收拾好,看到他一身黑衣,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從床榻之上的枕邊拿起一件黑衣,遞給他。

“這個是上次上山采藥的時候,你給我穿上的外袍,回來後衣服便很髒很髒了,而且很多地方也破了,我不好意思再還給你,就請針線鋪的大娘拆開重新做了一件,你不介意吧?”碧凝眨巴著眼睛,將衣服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退後兩步,雙手背後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會,多謝了。”冬衣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黑色外袍,指腹間有一塊突起的觸感,冬衣疑惑,翻開看下去,衣服領子的部位,用黑線繡著兩個幾乎看不見的字,碧凝。

“這個是?”冬衣疑惑了,抬頭看向碧凝,眉宇間盡是不解。

“這個是我跟裁縫鋪的大娘學會的針繡,便繡上去玩啊。”碧凝歪著腦袋,回答的理所當然,事實上,是她看到過沈離岸手腕上的那方白帕,潔白帕子的一角,就有一個小小的歌字,分外好看,碧凝眼紅,所以也在冬衣的衣服上繡了自己的名字,可怕他看到了又不允許,隻好用黑線繡成,沒想到他還是摸出來了,好難為情。

“哦,若是沒事的話,冬衣先回去了。”冬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一手抓著衣服淡淡開口,碧凝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事情了,點點頭,應允了他的話,目送冬衣離開清辰居。

清晨的天空格外清朗,安平王府卻一片安靜,隻有仆人們匆匆忙忙的左右忙碌,蘇清歌的藥效未過,還在睡的一塌糊塗,沈離岸好不容易帶回心上人,滿心都是她的樣子,自然很少出門,一心坐在床榻邊隻守著她。

碧凝收拾完畢後,便一蹦一跳的跑出清辰居,去安平王府的花園中看望種植出來的一片草藥和蝶羽花,一臉開心無憂的樣子,顯然是把昨晚恐怖緊張的經曆忘的一幹二淨。

九種草藥一樣不缺,每一種都整整齊齊的批了一小塊地,草葉因為每日甘甜清澈的井水灌溉,個個都是水嫩水嫩的,藥性也極大。

如今能將師父引出來並且留在安平王府,已然是萬分幸運的事情了,況且沈離岸的娘子也帶出來了,就說明,離成功已經很近很近了,冬衣跟她回碧府的日子也漸漸不遠了,真好!

碧凝開心的揚了揚嘴角,拿起井邊澆花用的水壺,饒有興趣的給它們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