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淳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葉安橙完全狀況外,她不知是自己說錯什麼了麼,導致溫淳前後情緒變化動蕩如此之大。
她一臉茫然的望著溫淳,清澈眼眸寫滿了無辜。
“我怎麼了?”
如此一問更令溫淳笑得合不攏嘴。
“你真的以為蘭迪會因為這點破事跟你計較?”
葉安橙聞言一愣。
“可是他還是跟我計較了啊。”
凝著葉安橙此刻蠢萌的模樣,迫求知道真相卻又完全處於狀況外,溫淳眸光一閃,有所收斂唇角的弧度,一改前一秒的玩笑之意。
“蘭迪這個人處事風格我不了解,但是他這麼喜歡你的原因,也有性格的原因,他每次選擇藝人,都不喜歡那種任人擺布的人,可見他看上的該是你身上的某個發光點,而你不該對他說謊,不是這件事的重要性,是你態度以及處事風格的重要性,聽見了又能怎樣?你還是不夠理解經紀人的工作,他的工作就是處理的任何,但前提,你必須要足夠信任他。”
溫淳有所意識,事到如今,葉安橙都未能理解經紀人與藝人之間的捆綁關係,看樣子,在她眼中,經紀人就好似是一個中介公司,而她就是那個急需房源的租戶,這樣的利益交纏關係,而她即便這麼認為,卻還是將喬林當做家人,對於葉安橙的矛盾心理,溫淳相對無言。
聽到信任二字,葉安橙不可抑製背脊一僵,她微垂眸,嗓音清淺至極。
“我們還能構建起信任麼?”
她對蘭迪已然有了一種防備與畏懼,在短時間構建信任,未免太過天方夜譚,至少,她很難突破自己心理防線,每每見到蘭迪為之擔憂的模樣,她總會想到,所謂宴會那一日為她帶來的恐懼。
見她尤其抵觸的模樣,溫淳直了直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橙子,為什麼不能呢?據我所知,蘭迪事後是有彌補過失的,他告知了喬林,而喬林卻在晚兩個小時後通知了你,這個問題,你沒想過麼?”
本無心關注這一事件的葉安橙從溫淳所言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她頓時睜大了眼眸,直視著溫淳。
“晚了兩個小時?我當時匆匆看了一眼並沒在意時間,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淳美冠如玉的臉龐染上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他微挑了挑眉。
“橙子,你覺得現在的重心是該考慮我是怎麼知道的麼?”
聽言,意識到自己跑題的葉安橙歉意一笑。
“我當時沒有注意短訊時間,但是我還沒趕去宴會的時候的確沒有收到,這點我確信。”
像似葉安橙說到了重點,溫淳打了一個響指。
“對,沒有收到,據我所知,喬林這個人向來手機不離身,當日蘭迪並不是要他轉告你,而是要你手機號,但是被喬林拒絕了,所以才迫不得已選擇用轉告的方式,橙子,你與喬林在一起時間最久,你都沒有感覺到他的異樣麼?”
聽著溫淳越發話裏有話,葉安橙陷入了深深揣測之中,回想與喬林形影不離的那些日,短時間來回憶這些,實屬難事,葉安橙必須讓自己的思緒放空,然後一一回憶,她本就不清明的大腦好似因溫淳所言,越發混沌。
她略顯苦惱的將纖細的五指穿插入秀發之中,視線一片黯淡無光。
“我……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在她心中已然將喬林定義為家人,如今,要她回想他的異樣,她實在想不出任何一項,或許,在她潛意識中是很排斥懷疑喬林這件事,才會任由自己大腦越發混沌。
葉安橙寧願自己失憶,忘記蘭迪曾給自己帶來令人恐懼的回憶,以及溫淳剛剛所言。
眼見此時的葉安橙堪比一個擁有無數痛苦回憶的人,不敢直麵,溫淳將自己的手移動至她的耳際,將她雜亂的秀發順如耳後,有意壓低的嗓音不免增添了幾分沉穩男性氣息。
“橙子,那就別想了,如果自欺欺人會讓你好受一點,我很讚同你這樣的方式。”
溫淳所言無任何的調侃與一語雙關,全然肺腑之言,他不想她再重蹈覆轍,陷入令她不愉快的沉痛回憶。
待溫淳話音一落,葉安橙扭曲的小臉逐漸恢複原始生機盎然,她陷入深深沉默之中,腦海之中不時閃現,喬林時而自責、時色沉默的模樣,以及從前少有語重心長的囑托。
她的思緒被拉到劇組那日,喬林在蘭迪麵前低三下的模樣,那個時候她還很是為之氣氛,甚至很是想不透,同樣是經紀人,他為什麼要如此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