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在背後動用的關係以及自以為很是聰明的手段,邊黎白都有所了解。
在二人失了聯係那一段時間,她曾經動用公司董事的力量目的便是為了見到他,那是一種到達瘋魔的地步,甚至於曾恐嚇過與他走得親近的女人,最後逼迫別人不得不離開公司。
對於這些,邊黎白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人無關緊要,所以他無謂,也懶得與一個女人計較,縱然他找到了她,除了好言相勸便是惡言警告,於其浪費口舌,不如多留些時間在工作上。
但眼下的局勢卻與之不同,葉安橙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想要嗬護的人,決不允許別人損傷絲毫。
見邊黎白堅決如鐵的態度,姚辛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反複斟酌,他說不會愛上任何女人,自然其中也就包括了葉安橙了,看樣子,先前邊黎白所作為目的都是讓她死心。
依照自己揣測,姚辛伊小臉斂出一抹弧度。
“黎,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會就此死心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
麵對姚辛伊自信過了頭從而導致自不量力的模樣,邊黎白默不作聲,薄唇肆意上揚,其中攜帶了無限的嘲諷。
醫院外。
葉安橙緊握著手中的手機,靜聽著蘭迪在那旁苦口婆心的囑咐,明知道是最後一次合作,見蘭迪還為自己考慮如此周到,她的心房好似就此軟了下來。
她屏氣凝神,待蘭迪所言到了尾音,她眯眼一笑。
“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明早九點,我準時到達拍攝地。”
葉安橙的幹練,溫淳不禁想為她點個讚。
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葉安橙長歎了一口氣,其中蘊藏太多複雜情感。
見她有種依依惜別的心境,好似懂得些什麼的溫淳深幽的視線微閃了閃。
“橙子,你好像並沒有那麼討厭蘭迪了。”
葉安橙聞言眸光一滯,像是被戳中心事般的心虛一笑。
“正是因為不討厭,才讓我覺得煩躁。”
如果按照以前的心境,她完全可以配合最後一次的拍攝,隨後瀟灑離開,而此時,她竟然有了愧疚與虧欠,那是一種來自心底不可磨滅的直擊感受。
溫淳略顯慵懶的靠在休息椅上,抬眸仰望淨白一片的天花板。
“原因。”
不提這個還好,提及到這個,葉安橙才深覺自己心底的歉意加深了些許,她唇齒輕動,想說些什麼,千言萬語卻還是吞咽在喉嚨。
她竭力調整自己不平穩的呼吸,想組織好一下語言,以此緩解緊張。
見她始終未有所回應,溫淳淡淡的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身側的葉安橙,微挑了挑眉。
“怎麼了?”
葉安橙深吸了一口氣,清淺的嗓音夾雜著難以啟齒的本相。
“喬林將我的藝人身份以三千萬的價格賣給了蘭迪,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告訴我,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也像個被嗬護的孩子一樣,被保護著,知道這件事後,我就在想,我此次針對蘭迪,他為什麼默不作聲,他完全可以用這個壓製我,教訓我,尤其是我口口宣稱在我心中,隻認準喬林一個經紀人的時候,他都不該忍氣吞聲的。”
聽完她一番話,溫淳神色並無過多動蕩,好似早已對這件事了解滲透一般,他深深的望著葉安橙那張愁容滿布的小臉。
“橙子,你之前為什麼不接蘭迪的電話?”
出了病房,葉安橙一直在追問怎麼辦,卻並未告知具體緣由。
葉安橙迎合溫淳的視線,見清他魅眸之中的尋求真相,她略顯難為情的笑了笑。
“隻是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我現在與SK已經決裂,並且我們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拍攝,此後,我與SK再無瓜葛。”
她可以想象到,自己將這一消息告知溫淳,他大概會覺得她這個人太過狠決與意氣用事。
溫淳緩緩收回了視線,思索片刻,輕聲詢問道:“橙子脾氣倔強,但絕對不是個不懂知恩圖報的人,說說吧,為什麼。”
對於溫淳的詢問,葉安橙深感意外,她從未料想,溫淳這種心思簡單的人,居然是在最後一刻認證她人品的人,她精致臉龐洋溢幸福的神色。
“有一次我去SK,無意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其實蘭迪當時已經知道我在門口了,後來我還裝個沒事人一樣進入辦公室,說剛來,蘭迪說我心機頗深。”
待葉安橙話音一落,溫淳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橙子,說你傻,你還真沒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