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皇人皇在一處時倒是知曉玉衍的意思，他竟是把我的任性包容到這地步，我心裏已有羞澀的尷尬，雖說我已不是小孩子，有了成年人該有的想法就別把自己弄得像三歲的弱智孩子，更何況我已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
我和玉衍告別天皇和人皇，來到玉衍之前靜休的宮殿，來到他喜歡的白蓮塘，仙氣繞繞，若無旁人的仙境本是他喜歡的清靜。
玉衍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仿佛撫摸著當年一直不能化形的小狐狸一樣的自然，我倒是願意他如從前般待我的用心。
“自從你化為九尾狐時的那天起，你一直無法化為人形，成為你的師尊，我覺得能一直護著你便是，直到你陪我應劫時消耗許多靈力，反而是我的疚，你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倒是沒像如今的你來得如此活潑些更讓我歡喜，瑾兒，你若闖禍，我來埋單也無妨。”
“玉衍，以師徒的方式與你相處這麼多年，陪你應劫時懂得了情愛，依著凡間的一切，本是知曉師徒相戀是世人不能容，你沒把我丟下，也知你待我真心。”
“我隻是感傷為何無法化形，一直是狐身與你相處，最終隻有與玄裳應劫歸來時才成功化形，卻是與你生死離別時，我現在想起虧欠你甚多，貪玩性子倒是沒改當年，這讓我覺得禍沒闖夠還要讓你收拾爛尾。”
“隻要你歡喜，給你玩壞四海八荒又有何妨。”
我撲哧一笑，輕輕擁在他的懷裏，依戀著他身上的味道，“我不能把四海八荒給玩壞了，我還想留著給我們的孩兒承著我的心誌，讓他好好玩兒。”
“好。”
每次玉衍一笑，我察覺到四周的空氣類似春意盎然的氣息，玉衍感到憤怒時，四周都是無法忍受的低氣壓，心裏非常清楚這是他釋放出的威壓。
“你之前說過要帶我去神幽玉城，南儒是你的徒弟，是吧？”
“不錯。”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雙眼，他氣息吹在我的額頭覺得癢癢的，輕輕離開他的懷裏倒是不樂意，反而他把我圈在懷裏不願我的離開，說著近於曖昧的話來，“我們什麼時候給心荷和心蓮生弟弟出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解決夢魘和莫倫？”
“解決他們的事情該丟給昆侖虛的弟子，我們好好補償丟失多少的日子。”
我很是意外他竟是說得這麼輕鬆，想來他已是恢複十成的靈力，自然不懼夢魘和莫倫的實力，我現在恍然大悟，我怎麼忘記我已不是瑾涼了？
我哭笑不得地調侃自己的愚蠢，“敢情我之前的擔憂都是白來的，我現在想起我不是瑾涼那般弱弱的實力，怎會連夢魘和莫倫的複活都能怕成這樣？”
“原來你現在想起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