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你用了哪個辦法讓九天二皇子肯寫和離書給夏楹?”
“這事以後再說罷。”我如此回答,是不想讓夏楹站著難受。
夏栩扶著夏楹站了起來,如蘭更是小心翼翼扶穩虛弱的夏楹,我瞧著她的身子很虛,已是可能走向羽化的跡象。
我皺眉地看著在旁等候的若甫,淡淡交代夏楹需要服下的藥湯,“若甫,夏楹的身子需要你花點心思來調養,特別是懷胎時留下的後遺症,是怨靈帶來的詛咒,你有淨神草,可適量讓她服下,不需要太多。”
“是,師娘,我先去調整淨神草的份量。”若甫是個懂得看人顏麵的弟子,是煉藥的能手,知曉我心裏所想。
“去吧。”我點頭默認他的離開,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若甫到底是誰在曆劫。
如蘭含淚眼巴巴地看著我,“上神,公主的病能救嗎?藥王說無能為力了。”
夏楹苦笑地搖搖頭,似乎是看開生死,“無妨,生死各有天命,我能活著見哥一麵已是滿意了。”
我歎氣地搖頭,我不是質疑九天的藥王,他不過是會些普通的病症,如何研究其他藥物的功效,自然不如若甫的心思,“夏楹,你的病能治好,需要長期調養,主要是淨化你體內帶有怨靈的惡念,剩下的不過是普通症狀罷了,交給若甫便是。夏栩,靈熙不在,你來安排夏楹的住院,在昆侖虛安心住下便是。”
“多謝師娘。”夏栩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回頭看著夏楹含淚的感恩,方知能活下來是老天的恩賜。
殿堂的清靜讓我的思緒放空,看著前方來來去去的小仙童,隻見他們循規蹈矩向我揖手,後是緩緩退下的小小身形,感歎著匆匆幾萬年竟是如此流水而去。
我握著印著玉蘭的木杯,思緒飄到須臾幾萬年的時光,方知玉衍不在我身邊的日子,竟是如此難熬,我抿了抿一口,輕輕放下手中的木杯,化為一縷輕煙,直直飄去有玉衍在的三清天。
仙氣繞繞的三清天。
我現身在媧皇宮外,麵具已是緩緩隱去,宮娥像是知曉我的身份,頻繁來到我的麵前矮矮身子行禮,“見過狐皇大人。”
“免禮,神皇是否在媧皇宮?”
“是的。”
“你們忙去罷。”
我點頭說道,不受三清天的仙澤壓抑的我,已化為一縷輕煙來到媧皇宮裏麵的殿堂。
他們早已意識到我的出現,天皇和人皇已站起身向我揖手行禮,“見過狐皇。”
我沒好氣地看著天皇和人皇,歎了口氣卻是不忘初心,“我不受你們的循規蹈矩,明知我不喜這禮。”
天皇和人皇笑而不語,玉衍坐在上方,臉上露出的淺笑已是明顯,輕輕拍著他旁邊的位置,示意我過來坐,“來,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