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停到這裏,早點很快擺在我們眼前,一大清早就是嘴饞,肚子早已餓得慌,直接開動地嘀咕著,“蘇安,你吃吃,這裏可不比異世差,絕對美味。”
蘇安笑了,搖搖頭地動起筷子來,我偷偷瞟著雲閑,隻見他好像不怎麼擔心幻影,自個兒吃著,我心裏嘀咕著,剛才不是很擔心幻影嗎,這個雲閑的心真夠大。
離開凡人的地方,翻山越嶺便是青丘的地區,這山路比較崎嶇而不好走,若不是我的仙法不穩,加上雲閑自是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體重,無法一下子飛到青丘。
蘇安一路走來便是目瞪口呆的呆萌形象,他左看右瞅的模樣甚是讓我覺得有趣,豐富的表情像是說明他第一次見到仙境般的美景,哪怕回到異世再尋回這風景已是不再。
一路上的風景甚是養眼舒服,蘇安一直在身旁的安心竟是莫名強烈,可能在異世生活的時間越長,我越遺忘了青丘待我時的那個安心。我知道時間可以衝淡異樣的感覺,我終究不小心把他當作存活下來的救生圈。
未曾想到幻影離開我們三人時,回青丘的近路竟是碰到玄蛇,這蛇大得很是驚人,已是化成蛇妖。
我打起一個激靈,全身雞皮疙瘩得有點肉麻,映在我眼底的那蛇妖醜得讓我來不及厭惡,旁側的蘇安甚是嚇得沒反應過來,完全是石化的狀態。
哪怕我的腦海裏有這個打鬥的印象,但我的動作與腦裏的東西完全是接不上軌跡,你讓我怎麼用扇子去揍這個惡心得想吐的玄蛇?
雲閑真有護主的奮不顧身,他見到蛇妖的出現時已是衝到我麵前保護著,看得我很是感動,但沒時間去感動,眼前的那個蛇妖可不是好惹的臭東西。
說它臭是有原因的,不僅僅顏色臭,身體臭,連眼睛都臭,哇,好惡心的蛇妖。
“把這狐狸給我留下,爾等滾多遠就滾多遠。”
蛇妖說的是什麼話,把小狐狸留下來,就是把我給留下來,它算什麼蔥,把我留下來幹嘛?
雲閑怒火衝天地指著它嚷叫,“你想得美,慕涼怎能是你欺負得了?”
蘇安很是不怕死地向它嚷著,“幹嘛要留下慕涼?”
“這狐狸的修為比你們強,留下他於我有益。”
蛇妖扭動著身體,說話的聲音十分難聽,若不是看它長得有點像女人的身體,我還真以為它是個男的,它眼睛本來是眯著的樣子卻是瞪得如圓球般的惡心,連白眼球都沒有的妖物能漂亮到哪裏去,看得我心塞卻不忘做出作吐的表情,“我說你這蛇妖,不僅僅長得惡心,聲音也難聽,眼睛又不好看,我真擔心你化成女人樣子時是不是全四海八荒最醜的。”
蘇安哭笑不得地嘀咕著,“它醜,你忍著,幹嘛要說出來,萬一激怒它就把你吃了怎辦?”
我哭喪著臉,很是委屈勁兒般的努努嘴,“它真的醜,好不好,蘇安,你記得回去時把它畫出來,讓遊戲迷見識一下這鬼東西有多醜。”
此話剛說出來,果然是惹怒了蛇妖,看來它是有審美觀,不然怎會知道美醜是什麼概念,它扭動著直直的身體奔向我所站的位置,雲閑變出一把劍開始和它纏著過招,以誓死保護我的姿態來抵擋蛇妖的攻擊。
直到這時候,玉清逍遙扇及時說話,我說主人,你忘記用我去揍它麼,這點兒修為的蛇妖,不用怕它。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雲閑的劍法不怎麼強悍,心裏想著要死就死吧,對扇子說了句,“那就拜托了。”
我轉身對蘇安說道,“你站著別動,免得被這蛇妖給吃了。”
蘇安點頭如剁蒜,我鬆一口氣地攤開扇子,對雲閑嚷著,“雲閑,閃開。”
他一聽到我這般話就閃過一旁,我狠狠地對著玄蛇咬牙切齒地嚷著,“你給我死遠點。”
果然不出所料,我這一狠耍,扇子竟能形成一道仙刀,直直地向它的身體揍過去,這一耍真的不打緊,竟有好幾處的地方能見血,疼著蛇妖往後退,嚇得我眼睛直直地盯著它看,吞咽口水,生怕它會莫名地跳出來一口把我吃掉。
為了預防它向我們襲來,我繼續用力向它揮一記扇子,我清晰得看得見那扇子散發的凶狠的光刀,向蛇妖殺過去,它尖叫一聲就往後退得更遠,惡狠狠地對我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怎會有老祖的法器?”
我心裏很慶幸這個扇子的威力,這讓我開始擺起架子對它嚷著,“你可要好好聽著,我是青丘慕涼,你想要活命的趕緊給我滾,從哪裏來就滾哪裏去,否則把你切一半煮蛇湯吃了!”
它顫抖得一身哆嗦,很快地化成一陣黑煙,消失在我眼前,我原先強撐的威風凜凜,已是弱下來,輕拍拍胸口,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恐懼感,簡直把我嚇死了。
我的仙法啊,你什麼時候給我爭氣點,不然我會被全四海八荒的妖物給欺負得不像天狐了。想到這裏,我不忘對著扇子說,“多謝了,玉清逍遙扇。”
它隻是在我手心裏傳遞著它的微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