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熊貓眼再世,我幹脆把九尾狐變成熊貓得了。
當我很是無奈頂著微困的熊貓眼來到他們麵前時,我意外發現蘇安和我一樣都是住不慣客棧的床,我倆相視一望,忍不住笑了,同語異聲地說道,“你也是睡不慣?”
幻影和雲閑看著我和蘇安傻笑著,打破這僵局的我還是提出一起到外麵吃早飯,客棧裏的飯菜有點吃不慣。
一同出門的四個人,我和蘇安肩並著肩走著,幻影和雲閑在後麵跟著,但我感到無形的低氣壓,想必這個幻影對蘇安的出現很是不滿,雖然不怎麼確定幻影是不是吃醋,我個人倒是有這個壓抑感。
或者蘇安和他們都是男人,自是知道幻影是什麼意思,不然他不會打趣我,“慕涼,那個幻影是不是喜歡你,他全身自帶低氣壓,讓人透不過氣來,我生怕一不小心碰了你,他馬上拿劍指著我。”
我用扇子撥著涼風,幹嗬嗬地笑了,很是尷尬著他的剖白,更想不到是他馬上改口喊我慕涼,我還擔心他習慣喊我瑾涼這個名字,“你最好離我遠點,千萬不要受傷了,我的仙法還是不穩,保護不了你。我本來打算過幾天上昆侖虛修仙,學仙法穩定一下,不然漫漫幾十萬年,怎麼活?”
蘇安一聽我要上昆侖虛,眼前發亮地看著我,笑著很歡喜,“你要去昆侖虛,一定要帶上我,我設計遊戲時,根本不知道昆侖虛的真實模樣,從文字的描述始終比不上實物來得更震憾。”
我點頭很是認同,“你說得不錯,我們青丘和你設計遊戲的青丘很是不一樣,你見了必定會震驚,你要來昆侖虛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去拜師吧,反正我缺的就是熟人陪我,有你作個伴,挺好,不過你可不能在昆侖虛他們麵前喊我瑾涼,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個女的。”
蘇安笑了,眼睛很是炯炯有神,“好,一言為定。這裏的環境真不錯,我一定要用筆畫成冊,回去時可做為新的遊戲背景,一定大賣。”
我哭笑不得地看向他那兩眼發亮的神情,看來他來到這裏倒是不知緊張為何物,也好,看著他不怎麼恐懼這裏,不管怎麼說,他是否安全,我護著便是了,哪怕我的仙法很不濟。
我們四人來到早點檔口,我們四個人坐在一桌的氛圍很是壓抑感,我很不屑地看向幻影,隻見他壓抑著即將怒火爆發的勁頭,我甚是低聲嚷著,“我們趕緊吃完回青丘,我好回去收拾衣物和蘇安一同上昆侖虛拜師。”
雲閑像是聽到爆炸性的消息,傻眼地看著我,再轉頭看著蘇安一言不發。相反,幻影像是吃了地雷般的衝動,“他不能去!”
蘇安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抿著茶杯,不想參與他們的言語之爭,我很是不滿幻影的口吻,“為什麼他不能去,他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陪我去學仙法有什麼不可?”
幻影像是找個借口繼續問道,“我相信陌陽不會收他做徒弟,他的仙質不怎麼樣,陌陽不傻。”
蘇安好奇地轉頭問我,“陌陽是誰?”
我如實回答,“就是昆侖虛的主人。”
蘇安‘哦’了一聲,嘀嘀咕咕著,“陌陽,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是同事曾想給哪個男主角取的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
我馬上對上幻影的視線,很是不樂意地問道,“你這人這麼多事,我帶他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得著麼,就算你是我十幾萬多年的老朋友不該這麼嘮叨。”
幻影完全是被我給塞得無話可說,他惡狠狠地瞪著蘇安一眼,結果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們三人當場被呆住了,幻影一話不說就是這般走掉了,我心裏很是沒底,看來得罪幻影不是什麼好事,我的仙法不濟,要是半路遇到什麼不測,我連我自己保護不了,更何況要保護蘇安。
我的自尊心不容許我沮喪,明明是我沒有錯,幻影每次給蘇安沒好臉色,我一看就是忍不住要生氣。
他是我在異世的好朋友,一直以來都是他照顧我,更何況他來到對他而言是沒安全感的地方,我怎麼可能丟下他不管,這不就是忘恩負義的作派嗎?我照顧從異世來的朋友,這有錯麼?
這個幻影,真的夠莫名其妙了,哪怕我心裏猜出幻影對我的感情很是不一般,雖說丟了一部分的記憶,本能反應覺得我對幻影沒有那種喜歡,他可不能這般任性,以自己的喜歡來控製我的生活吧?
我越想越是委屈,心裏很是不滿地嘀咕著,“還說是認識十幾萬年的老朋友,怎像個孩子似的?”
雲閑很是著急地皺眉,委屈勁兒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我,“慕涼,這下子怎麼辦,幻影兄走了,我們真不管他嗎?”
蘇安像是有點擔心我會因這事而不高興,“慕涼,我看他是為你好,或者我的仙資真無法入陌陽的眼,怕到時與你一同上昆侖虛,我是被趕下山的那個。”
我有點於心不忍,想著他是因我而來到這裏,我總不能放任他不管,“沒事,我總不能不管你,你在這裏無依無靠的,我罩著你就行,幻影這人,你不用管他,當他小孩子發脾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