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周旋其實還是很危險的,不過一會,鍾羽就挨了一爪,要是閃的不夠快,這一爪就夠喝一壺的了。但蠻獸終究是蠻獸,時間長了也就開始急了,也終於給他逮著了一次機會。
但見得那蠻獸一撲太猛,過了頭,鍾羽覷準了時機,好整以暇的道了聲:“我欲,定!”
話聲未落,那蠻獸的心神便被製住了,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直撞向大樹。
鍾羽見狀,心頭猛跳,險些一個竄身,縱躍到那蠻獸身旁,給它當頭來一裂天爪,拍它個腦漿四濺。但他終究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一咬牙右腳點地,幾個縱躍便消失了身形。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那蠻獸一個骨碌站定了身子,四周跳躍著看了看,猛然仰頭怒吼。隻不過這廝在蠻荒深處顯然是經常被欺負的主,這怒吼正在興頭上呢,那邊廂似有一聲輕哼傳來,這邊立刻便蔫了,耷拉個頭走到了一邊。
卻說已經消失了身形的鍾羽,四處察瞧了幾眼,拿出玲瓏宮殿便鑽了進去。他在宮殿內將之化作了一顆沙粒,便倒入了奔過來的如煙影懷裏,臨昏過去前,沒忘說道:“如煙影你個小娘皮,哥哥差一點死在你這烏鴉嘴上。”
如煙影一陣莫名其妙,待看到鍾羽身上的傷勢後,才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伸出青蔥手指在鍾羽鼻子上擰了擰,說道:“哼,看你個無賴還敢不敢欺負我。”
鍾羽這一次施展天欲一借沒有上一次催升的修為高,損害自然也要小得多,可這次卻是對著相當於魔欲境的蠻獸施展出了魔欲真言,不隻是耗費了很大心力,在那蠻獸一下子掙脫魔欲真言時,他隻覺得五髒六腑似乎被震碎了一般,痛得他隻想將自己的胸膛剖開了。
他之所以在進入宮殿時看著隻是累了,不像受重傷的樣子,隻是因為他知道上一次他受重傷後,如煙影擔心的憔悴了很多,這一次他不想讓她再擔心才這麼做的,甚至故意跟她說笑加以掩飾身子難以言喻的疼痛。
這一番又免不了要在玲瓏宮殿中待上些時日,如煙影親自下廚做出的不算美味的飯菜當然也要親手端上來,一口一口的喂,那也是免不了的。
鍾羽還真是痛的快樂。
這兩次受傷之後,他的道心境界是沒有什麼進益,但其修為的進境卻是很明顯的,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隻差半步就要步入我欲境中階了。
我欲境中階和初階雖然隻差了一個小境界,但實力上的差距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同等資質、手段的兩個修行者,不說差一個大境界,就說中階和初階這樣的小境界,中階的修行者差不多可以斬殺三個初階的修行者。
像李易峰和玄一就是相當於我欲境中階的修行者,倘若不是鍾羽領會了魔欲真言這種幾近逆天的法術,哪裏能一下子抹平一個小境界的差距,更是險些將他倆全都斬殺?
“遙想當年魔道首位亞聖就是我這樣資質的修行者,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戰鬥中能極快的提升修為。他是在魔道險些覆滅之際,才在生死大戰中頓悟成聖的,那我呢?難不成還得正道諸宗忽然起意要誅滅魔道,我身為魔道修行者憤而反抗才有可能成為亞聖?可是依我的性子來看,蕤兒妹妹和清兒妹妹又都站在那裏,怎麼看都不怎麼靠譜。可是血帝亞聖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說我是天定的魔道亞聖,莫非還真像那些雜書中寫的,總是會有一次什麼亂七八糟的天地浩劫等著我,以便我能夠在生死大戰中成聖?”
鍾羽實在是閑的無聊了,才會一邊吃著如煙影喂來的飯菜,一邊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