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受傷後,鍾羽的修為比上一次提升的要高得多,是以在傷好之後,又在玲瓏宮殿裏待了幾天鞏固修為,算起來比上一次受傷後休養的時間還長了一天。
因為受傷之前神魂俱蕩之下,險些做了對不起閭秋蕤和檀傾的事情,在受傷這幾天,即便頗感寂寞,也沒敢主動和閭秋蕤、檀傾用玉佩說話。
也幸好閭秋蕤和檀傾隻有在三人剛分離那幾天,稍顯矜持,隻有鍾羽先與她倆說話,她倆才會高興的與他聊一會,卻是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
現在過了那麼多天,相思之念稍漲,鍾羽幾天不和她倆說話,她倆便會主動的搭話,說些有趣的事情,這也使得鍾羽在養傷之際不至於太過寂寞。
如煙影這幾天對鍾羽的照顧倒也算是細心之至,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兩人差一點親到的尷尬還沒消卻,如煙影總是不說話,也不冷著臉,就那麼平平常常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鍾羽才更覺得不舒服,心中感覺很怪異。
鍾羽不想深究兩人應該怎麼相處,隻是強忍著,一意鞏固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步入我欲境中階的修為。
這日,鍾羽準備出去了。臨出宮殿之前,他本想著無聲無息的出去,可是想一想,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跟做賊一樣呢?就問了如煙影一聲,看她跟著出去不出去。
依鍾羽的猜想,原是覺得她這幾天應該不會想著出去,但誰知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就說要出去。
兩人行走於蠻荒深處,男的俊朗走在前頭,女的魅豔緊隨其後,若非是蠻荒盡是參天古木遮日掩月,陰森森沒有一點生意,此情此景,當真是堪可入畫。
此時正值正午,非是蠻人部族走動之時,蠻荒深處的強大蠻獸少有喜歡四處亂走的,男女相攜行路的靜寂美妙,倒也沒被打破。
就這樣兩人行了一天,也沒碰上蠻獸蠻人什麼的,鍾羽心下暗自嘀咕:“這如煙影在我身邊時,什麼危險都遇不到,一離開她,立刻便要陷入生死殺境,難不成她是我命中福星?那就怪不得血帝亞聖會說她能消了我這一次的殺劫了。”
在蠻荒深處,心神時刻都要緊張著,不敢有絲毫疏忽,鍾羽實在是吃不消。本來以這種情形,他晚上更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可他卻是極想快快離開這裏,受了兩次重傷,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說什麼也要在夜間行路。
一旦入夜,那部族的蠻人即便不是哪裏都敢走動,可危險也大了許多。鍾羽本以為自己夜間行路的事,可能要在如煙影那裏磨上很久,怎知她隨口就答應了,然後就去睡覺了。
此情此景,鍾羽忍不住的猜測如煙影答應的這麼利索,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便想要自己遇到更多的危險,她才解心頭之氣?
那就讓她如願!鍾羽一腳邁出了玲瓏宮殿。
他這一腳,看似邁的瀟灑,其實因為顧忌到如煙影那一張烏鴉嘴,心中緊張的很,魔欲經早就拿在了手中防備著。
謹慎的四處察瞧了一番,沒有什麼動靜,才舒了口氣,將玲瓏宮殿收了起來。
現在沒有如煙影在側,他不用分心照顧,右腳點地急速前行。
許是上天不想在磨練鍾羽了,他全力行了一晚上,也沒遇見什麼蠻人蠻獸。不過在途中他倒是發現了一個蠻人部族,也不敢多看,粗略一瞧,估摸著整個部族大概有千人上下,比蠻荒外圍那次遇到的五個部族人數要少上很多。
上一次那五個部族,不說婦孺,便是能戰鬥的蠻人便有上千,而這裏算上婦孺也不過才千人左右。
粗略掃了一眼之後,鍾羽境發現這個部族竟然豢養著很多蠻荒外圍的蠻獸,不禁讓他猜測著蠻荒深處晚間會不會有蠻人打獵。
這個部族前方有個演武場似的空曠地方,中央有塊巨石雕成的妖獸石像,形如鍾羽見過的影獸,不過要大的多,麵目也要猙獰可怖的多,想來是這個部族的守護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