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放著強節奏音樂,音量之大,幾乎震耳欲聾,讓一向不苟言笑的餘鐵頻頻皺眉。
服務生走過來,大聲道:“先生晚上好,您要喝點什麼?”
餘鐵擺擺手,示意什麼都不要。
服務生撇了撇嘴,搖頭走開。
半個小時,餘鐵看了看表。時間已到,卻沒發現進入酒店的人裏有熟悉麵孔,立刻站起身。
對方不說姓名可以,不說什麼事也可以,但不準時卻犯了餘鐵的大忌。
這樣的人即便跟他有交情,至少今天是錯過了。
哪知還沒走到門口,忽聽後麵有人道:“這位是餘鐵先生嗎?”
餘鐵一怔,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那人繞到前麵,仍十分陌生,開口道:“有人讓我給你帶個口信,說這裏人多,不方便說話,讓你去城東‘如一茶館’。”
餘鐵道:“你是誰?”
那人笑道:“我是這的一名老客,不過看你很眼生,應該是第一次來,說了你也不認識。”說完轉身要走。
餘鐵道:“等等,讓你帶口信那人在哪兒?”
“在哪兒?當然是去‘如一茶館’了。我猜的,你去了找不著別怪我,我就是個傳話的。”
那人再不理會餘鐵,走到人群中間,繼續喝酒談笑。
餘鐵想了想,出門攔了計程車,趕往城東“如一茶館”。
二十分鍾左右,餘鐵站在“如一茶館”門前,邁步走進去。
茶館老板迎上來,笑道:“來了,這位……我冒昧的問下,您是不是一位軍人?”
餘鐵道:“你怎麼知道?”
茶館老板笑道:“你們當兵的有一種氣質,不穿軍裝也能認出來。我再問一下,您是不是姓餘?”
餘鐵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茶館老板道:“那就是了。有人托我給您帶個口信,約您到前頭三裏外的安水橋見麵,說找您幫個忙。”
餘鐵看了茶館老板一眼,轉身就走。
茶館老板忙道:“哎,等等,我還沒說完呢。那人說,他這個忙隻有你能幫,需要借兵十萬,降妖除魔。”
餘鐵猛然停步,回頭道:“那人這樣跟你說的?”
茶館老板道:“是啊,您這個朋友,是不是這裏有點問題?”說著指了指腦袋。
餘鐵問道:“他多大歲數?長什麼樣子?”
茶館老板道:“大概四五十歲吧,穿得很樸素,戴著黑邊近視鏡……對,左耳朵下有一顆黑痣,上麵還長著一撮毛。”
餘鐵不禁皺眉,這可以說是十分明顯的相貌特征,但也確信自己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更別說有交情。
這時又有客人上門,茶館老板說完這些,又去忙自己的生意。
餘鐵離開茶館,跑步朝三裏外的安水橋趕來。
這個人兜兜轉轉,顯然有些不安好心。想到這,給警衛員打了個電話,查看了一下隨身攜帶的配槍。
在距離安水橋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停下來,悄悄走近。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安水橋很可能有埋伏。
但自己有槍在身,此處又是軍事要地,平時監視嚴密,對手卻不大可能具備槍支,所以他並不害怕。
唯一需要防備的是對方人多,不過警衛員十分鍾內會帶人趕來,也不必過於擔心。
想到這裏,餘鐵又靠近了十幾米,已經可以隱約聽到橋下有人說話。
隻聽一人道:“我乃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降魔大元帥,統領十萬天兵,你這小混混見了竟然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