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道:“你不用著急,我手裏還有些存貨,夠你用一陣。不過這段時間最後消停點,我最怕老頭子關我禁閉,隻要不關禁閉,有的是門路。”
林毅這才“放心”。
畢竟“以身試藥”才贏得宋濂信任,如果他“從良”,豈不是白忙活了?
宋濂又道:“‘鎮海侯’這人睚眥必報,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一定還有後著。你替我多看著點兒。”
林毅點頭道:“放心吧宋哥,隻要是你的場子,我都跑跑。”
宋濂拍拍林毅肩膀,取出一張紙條,道:“這些都是,你記住後,就把它燒掉。”
宋濂也是無奈,培養了多年的親信卻是“鎮海侯”的臥底,現在隻好重用林毅。
哪想到......
沒辦法,這大概跟體質有關,有的人是過敏體質,有的人是招黑體質,有的人是招“臥底”體質,比如宋濂這種。
林毅一拍胸脯,道:“交給我吧,有我在,誰也別想動這些場子。”
宋濂點點頭,剛要說話,忽見一名手下急匆匆從外麵走來,不禁微微皺眉。
“老大,老大?”
“進來!”
那名手下推門而入,焦急:“老大,咱場子被人燒了。”
“什麼!”
宋濂霍然站起來,這正商量怎麼照看場子,場子就出事了?
“是誰幹的?哪個場子?”
手下道:“就是‘鎮海侯’給的那酒吧,我猜八成也是他幹的!”
宋濂火往上撞,怒道:“召集兄弟!”
手下嚇了一跳,忙道:“是、是,我這就去。”
林毅擺擺手道:“等等,宋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宋濂冷冷道:“找‘鎮海侯’,新賬舊賬一塊算!”
林毅心中飛快權衡,是勸宋濂不要衝動,以免他被關了禁閉後,自己也斷了辛苦經營的局麵。還是加把火,讓宋濂跟“鎮海侯”火拚一場。那不論輸贏,起碼宋家多個強敵。
兩者都有風險,但對於“扳倒宋家”這個終極目標來說,後者似乎“路徑”更短。
好,那就火上澆油!
當下對宋濂道:“宋哥,你忘了這是在家裏?小心隔牆有耳。咱們先出去再說。”
宋濂立刻清醒過來,點點頭,名手下開車。
車從宋家的停車區開往大門,半路忽見前麵人影走動,到了近處,才看清是宋福剛帶著四個手下。
他一麵走一麵活動四肢,似乎在鍛煉身體。
林毅和宋濂對視一眼,都心說不妙。
宋福剛別看整日笑眯眯,跟個“招財貓”相似,實則心思縝密之極,在外也素有“宋家智囊”之稱。
平白無故地出現在這裏,不用說,肯定不是來做“健步走”的。
處於禮貌,宋濂讓司機停車,隔著車窗道:“三叔好。”
宋福剛“唔”了一聲,看都沒看宋濂,繼續運動。
宋濂心中狐疑,但見宋福剛不說話,便示意司機開車。
這時,宋福剛對後麵的人道:“阿福,燒烤做得咋樣了?”
那個叫“阿福”的道:“三爺,那酒吧燒起來煙太大,我怕影響肉質,改做‘叫花雞’了。”
林毅當時明白過來,暗自點頭,這個三爺原來還是個“美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