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那個幕後策劃的人,是誰?”
他既承認了,卻又說隻是配合了別人,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靳相思隻覺得自己被卷進了一張無形的大網裏,密密織就,無法掙脫,可她連這網究竟是誰撒下的,都一無所知。
容靳望著她,眉目疏淡,眼底的墨卷風雲是她完全看不透的,他說,“你會知道的。”
“那你現在拿著這些東西來質問我,又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不是我,你明知道有人策劃這一切卻不阻止,就算不是你預謀,你也是幫凶!”
手指攥著那信封,緊緊的捏著,那雙澄澈如洗的眸子裏,此刻滿是憤怒的火苗。
她不知道這策劃是誰,陰謀又是什麼,可在這場風暴裏,受害的似乎隻有她。
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容先生,捕風捉影的照片,大肆渲染的新聞甚至連他的姓都不敢露,就算全民都知道那個名字,卻也不是敢隨意說出口的。
可她呢?
就這樣被丟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被人唾棄鄙夷。
“就算你不肯幫我,也不必這般害我吧!”
“誰說我不幫你。”
忽而傾過身來,朝著她的方向靠近了一些,高深莫測,“我這樣做,就是在幫你。”
“……”
靳相思呼吸一滯,仿佛大腦思考的能力都連帶著空氣被他一同掠走了,那麼一瞬,完全放空。
炙熱的氣息近在麵前,相思睜大眼,看著麵前這張超放大號的臉。
心跳如擂鼓,她的睫毛顫了顫,似見到容靳的唇角逸出一抹極淡的笑意,還沒等她看清,他卻已經直起身,仿佛方才那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場夢罷了。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靳相思往車窗外一看,竟然停到了醫院。
“聽說你最近經濟上有點困難。”他淡聲開口,“其他方麵我不方便,但是你母親的醫藥費,不必擔心。”
相思一怔,“什麼意思?”
“你會明白的。”
他眼眸溫柔了幾分,竟然還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或許因為太過驚詫,她一時間忘了躲,等到回過神來,頭頂的發已經被他揉得有些亂了。
偏過頭避開的同時,眼底閃過一抹懊惱,而那抹惱色被他盡數收入眼底,唇邊的笑意便更深了。
“去吧。”收回手,他溫和的說。
靳相思剛拉開車把手,就聽到他又說,“這兩日我要離開安城一下,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抿了抿唇,相思說,“不用了。”
她下車,轉身關上車門,在那一瞬聽到他說,“你會的。”
靳相思:“……”
眼看著車子緩慢的駛離,說實話,她實在沒琢磨透他話裏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且,顯然這件事他是早就知情的,可卻置之不理,甚至推波助瀾?他想幹什麼?
還有他說,媽媽的醫藥費不用擔心,又是什麼意思?他掏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往媽媽的病房走去,一邊給蘇楠打電話報平安,“小楠,我到醫院了。嗯,我沒事,沒什麼。你先忙你的,回頭我再跟你……說。”
放下電話,靳相思停住腳步,怔怔的看著站在正對麵的人。
他就站在窗口,長身玉立,目光似淡墨書卷清清淺淺的朝她望了過來,沉靜、安然。
“景懷……”
呢喃著這個名字,靳相思的眼眶一熱,瞬間有種流淚的衝動。
這些日子她奔波操勞,她輾轉求人,所有的一切都還能擔得起,然而在看到他的這一瞬,忽然就覺得很累,很委屈,很想好好的哭一場。
“景懷,景……”
朝著他的方向奔過去,這一刻隻想衝進他的懷裏,好好的抱緊他,告訴他自己這些日子是多難熬,沒有他在,她又是多麼無助。
然而奔到他的麵前,卻又堪堪頓住了腳,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景懷?”
這一聲,是疑問的。
跟他在一起也有三年了,他的情緒變化自然還是能感受得出的,此刻從陸景懷身上展現出來的,並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是知曉消息的心疼,而是一種冷漠。
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這種冷漠讓靳相思的心發疼,想要靠近卻又畏怯頓縮。
“你去哪兒了?”
陸景懷開口,很平靜的問道。
“我……去了公司。”相思下意識的回答他,但又覺得他口吻不大對,“景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我之前打電話,你都是關機?你是在飛機上?”
“你以為我在哪兒?”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陸景懷沉了沉聲,“又或者說,你希望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