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小姐,我家先生有請。”
文若峰麵色冷淡,做了個“請”的動作。
順著他的手勢,靳相思看到在不遠處停著一輛看似極為普通的奔馳,雖說在普通人眼裏,也算是豪車了,但跟他那輛奢華的勞斯萊斯相比,到底還是有些差距的。
顯然,容靳就在車內。
她還在思考,蘇楠就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你是什麼人?你家先生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讓相思去見他,要見,他自己不會來嗎?”
蘇楠一臉的警惕,儼然如護犢子的母雞一般。
相思心頭溫暖,輕輕的拉了拉她,“不要緊。”
“相思……”
“你等我一下。”靳相思這話,是對文若峰說的。
接著她轉頭看向蘇楠,“小楠,我有點事要先處理一下,你先回去,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相思,你要見誰?我陪你去!”
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她本能的就緊張起來。
“真的不要緊的,你路上注意安全,等我電話。”
握了握她的手,這才鬆開,跟著文若峰往那輛奔馳走去。
車門打開,才發現裏麵跟外麵簡直是兩個世界。
外麵清冷寒涼,而車內卻溫暖如春。
再加上車窗做了特殊的貼膜處理,從外麵是看不到車內情況的,而坐在車內,卻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外麵的景象。
在坐下來的那一刻,靳相思很懷疑,之前她在巷子裏的事,他是不是都盡數落入眼底了,因為,這根本剛好對著那邊的角度嘛。
“容先……”
客氣的稱呼還沒喚完,一疊東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信封袋口並沒有封嚴實,傾斜之下,裏麵的照片散落而出,嘩啦啦落下來。
她一愣,低頭看到那些都是她跟薄暮景的照片,有不少還出現在新聞的配圖裏,但,他是什麼意思?
“解釋。”
簡短的兩個字,他神情淡漠得如三九寒冰。
俯下身去將那些照片都撿起,堆放在腿上,抬眸,“我不明白。”
“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容先生這話就有失偏頗了。難不成您以為,這些是我讓他們拍的,我讓他們寫的?”
被無端懷疑,任誰都會不高興,靳相思捏著那疊相片,恨不得立刻就把憑空亂寫的罪魁禍首給抓出來。
“你們這個圈子的人,最擅長的不就是這個嗎?”
聽著他話裏話外的嘲諷,靳相思的火氣一點點被點燃。
原本她尚可耐著性子,但是這話越來越過分了,什麼叫你們這個圈子的人,難道他以為自己拿他來炒作嗎?她犯得上嗎?
“容先生!首先我不認為我們這個圈子怎麼了,哪個圈子都有敗類,哪個圈子也都有精英,您不必用這樣高高在上的口吻來嘲諷我。還有,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而且就因為此事,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誰會這樣炒作自己?”
她拍著那個信封,越說越生氣,“如果照您這樣毫無憑據的推論,我還想讓您給我一個解釋!怎麼證明這不是您一手策劃的?”
“你說對了。”
唇角往上揚起,這四個字顯得那麼的突兀,讓她措手不及,張大嘴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說什麼?”
緩緩轉過頭,將視線從窗外的風景收回來,重新落在她的身上,他氣定神閑,一絲愧疚的自覺都沒有,坦蕩的讓人都不好意思去責備他,“是我一手策劃的。”
靳相思:“……”
這到底是什麼路子啊!
上一秒,他還在質問她,要她給一個解釋,下一秒,他他,他就承認了?
是在開玩笑嗎?還是認真的?
打量著他的麵色,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仿佛猜到了她的心裏在想什麼,容靳又補充了一句,“我沒開玩笑。事實上,昨天從你跟我邁出凱帝的門開始,跟拍就沒停下來過。”
!!!
這對相思來說,簡直是一道雷。
合著從頭到尾他全知道,可卻沒有阻止,任由人拍,也任由人胡寫?為什麼?
“你想做什麼?”
用盡力氣才壓下自己的憤怒,盡量用平和的口氣問道。
隻是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的泛白度還是將她的情緒輕易泄露。
“有人精心謀劃了這麼久,總不能讓人失望吧。”悠閑的轉頭望向窗外,他不緊不慢的說,“我不過是配合了一下,將這場戲,唱圓滿了。”
望著他的側麵,看上去那麼雲淡風輕,說出口的話似也是漫不經心的,可靳相思的後脊卻感到一陣森寒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