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答:“妾身的意思是,天花自古難治,您與其追到九爺府去給九爺添堵,不如去將我姐姐喊回來,見見…”
不等她說完,胤祺眼眸一冷,厲聲道:“見什麼?見思蘭最後一麵?”
周青被胤祺突如其來的低氣壓嗆了一跳,抿了抿唇,有些尷尬,幹巴巴的說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以防萬一嘛。”
話音一落,胤祺繞開她便要出門,周青鍥而不舍的追喊道:“若弘映真出了什麼事,姐姐後來知道了,一定會怪你的!”
胤祺眉眼一顫,腳步隻停了半晌,又繼續前行了。
待他走後,有人從長廊另一邊走出,悠悠然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被五爺對周瀾泱的深情感動到了?”
周青眉眼一彎,笑的青澀誘人,掩唇道:“我才沒那麼無聊呢。”
他塔剌和晴走到了她身旁,二人並肩而立,同樣是望著胤祺離去的方向。
“就是很想看看,九爺幾次三番的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哥哥在一起是個什麼場麵。嗬嗬。”也不管他塔剌和晴聽沒聽,周青自顧自的說著,眼底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聽者有意,漸漸覺出味兒來,望了周青一眼,道:“直呼九爺名諱,你膽子夠大的,莫非你與九爺有仇?”
“有仇算不上,就是不想見他痛快。”周青搖搖頭,複又點點頭,語焉不詳。好在他塔剌和晴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啪’的一聲。董鄂惠雅震的自己手麻,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身形差點站不穩。
“賤婢!為了坑害大阿哥,自己兒子也要害!”董鄂惠雅似不解氣,還狠狠的推了劉氏一把,“你幹的好事兒,下的濫毒物害的大阿哥有了天花之症!你等死吧,九爺不會放過你。”
小劉氏捂著臉,狡辯道:“妾身沒有給二阿哥下毒,那東西就是大阿哥送過來的。”
“我已經讓甜心齋的小甲過來辨認過了,大阿哥取的杏仁酥根本不是你這裏的這盆,你不知道吧?甜心齋的所有點心都會過一遍蜂蜜,所以吃起來聞起來都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你做的再像,也終究不是甜心齋的!”
聞言,小劉氏一顫一顫的,身形開始猛烈的抖起來。
董鄂惠雅冷笑一聲,“就如你這張臉,長的再像,你也終究不是她。”
小劉氏聞言,憤恨的回頭瞪著董鄂惠雅,淒涼聲起,“原來你將我尋進府裏,獻給九爺,就因為我很像一個人?”
“哼。”董鄂惠雅冷哼一聲,眼神一眯,那陰冷模子竟是與胤禟麵相有了個三分掛象。
她嘲道:“你初初進府時,九爺如何寵你的,你自己心裏沒數?若不是因為你這張臉,你覺得自己還能有機會生下二阿哥?”
小劉氏頹然心冷,戚戚然的笑了幾聲。
早聽傳言,說她像極了清漪院的那位,可她進府時,清漪院早沒人了,可隱約也知道,胤禟在拿她當替身。
董鄂惠雅滿意的看著她這幅表情,譏笑道:“去年除夕,九爺喝的爛醉的回來,在清風院又哭又鬧的抱著你,可他喊的是什麼?你沒聽見嗎?”
“阿…瀾…”小劉氏回憶起來,淚滴出都無所察覺,雙目已是一片空洞。
“就是阿瀾。”董鄂惠雅點點頭,“你還敢害他與阿瀾的兒子,你說,他放不放的過你?”
“所以…這幾年,我隻是一個替身。”小劉氏指著自己的臉,似笑非笑卻滿臉掛淚的望著董鄂惠雅。董鄂惠雅閉了閉眼,臉上的不屑神情已說明了一切。
“好你個九福晉!”
小劉氏合上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帶上了一抹狠絕,“為了討男人歡心,竟四處尋他心上人的替身,還替別人養兒子。”
“你懂什麼?”董鄂惠雅眼底流出一抹毒辣,她咬牙切齒道:“你該慶幸那個阿瀾已經不在府裏了,不然依她的個性,早九爺之前就會結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