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前邊沒路了。白雪覆蓋的山林,山坡上一個破舊的小廟。
羅雨莀被押著下了車,婚紗擺長走路差點絆跌了。紅皮夾克抄著匕首嘩嘩幾下,裙擺全沒了,冷冷的山風直接吹到隻穿了打底褲的腿上。
因為剛才尿過,這會兒一凍,冰涼拔腿。其實也不隻是腿上,為了顯瘦,她的身上也沒穿多少衣服,隻有一件肉色打底衫而已,這會兒小風一吹,竟像有人在用刀刮著她的皮一樣。
羅雨莀被推著趔趄地往前走著。樹枝上的雪被她剮蹭下來,掉到她的胳膊上,身上,腳上。
高跟鞋上山要多難有多難,一個沒留神,就來了個狗啃屎。身後的男人揪著她背上的婚紗就把她扯了起來,她的鞋被踢掉了,剛哈腰要去撿鞋,冰涼的匕首已快速在她腰間劃了一下,婚紗被割了個口子,打底衫被割了口子,破了皮肉的地方快速滲出血來。
“別耍花招,快走!”
唔唔唔叫著的羅雨莀隻能穿著薄薄的絲襪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滿是山石、滿是積雪、滿是枯草、滿是小樹樁的山路上。
沒一會兒,她的腳底便被戳得血肉模糊了。走不動了,她實在是走不動了,剛坐在地上,後邊的男人揪著她的頭發便把他拎了起來。
“快走,不走就給你放血!”明晃晃的匕首這次是抵在她後背上了。
破廟不大,三尊什麼佛,誰也不認得,所有窗玻璃全壞了。男人拎著她像扔破麻袋似的直接摔到灰塵厚厚的地上。
羅雨莀被摔得眼淚嘩嘩的。
“把她綁上吧,接下來你們就看我的。”梳馬尾辮的女人一邊慢條斯理的說一邊從裏懷兜裏摸出幾枚銀光閃閃的蝴蝶鏢來。
男人用隨身的繩子把羅雨莀綁在一尊木佛身前,然後嫌棄的拍了拍手。
“一共隻有6枚鏢,今天到底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已的運氣了。”說話間馬尾辮已走到了五六米處的門外。
另一個女人也跟著走了出去,胖男人看了看羅雨莀的小臉忽然露出一抹淫笑:“蘭妹,這小妞長得還不錯,要不把她給哥先開開葷......”
話還沒說完拿鏢的女人已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個滾字,與此同時一枚蝴碟鏢已嗖地一下緊貼著羅雨莀的耳朵釘在了木佛身上。
“還有5枚,準備好哈。第2枚,腦袋。”話音剛落,第二枚已箭一樣射了出去。
眼睛死死閉著的羅雨莀戰栗著猛地一縮脖,那枚鏢緊貼著腦瓜皮釘到了木佛身上。如果羅雨莀不綜脖,這一下準定是打在她腦門子上了。
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恐懼使羅雨莀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揪成一團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她又嚇尿了。
“第3枚,左胳膊。”聲音還沒落,鏢已飛了出去。已接近魂飛魄散的羅雨莀緊繃的神經終於斷了,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暈了過去。
胖男人扯開她胸前的婚紗抓起一大把雪就塞了進去,被刺激著的羅雨莀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唔唔唔,唔唔唔.....
繩子綁得不算太緊,她就那麼死命的掙著悶聲地叫著。
“第4枚,左耳朵!”不知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鋼鏢帶著風聲啪地一下釘死在羅雨莀的脖子邊上。緊緊貼在脖子上,哪怕再差一毫米,她的脖子都得冒血。
“第5枚,左胳膊。”這一鏢不知是她有意的還是因為羅雨莀沒被綁太牢而挪動了一下,鋼鏢正好貼著皮定死了婚紗袖子。
“最後一枚,咽喉!姓羅的,別怨我狠,是雇主花了錢了,如果有下輩子,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不要再癡心妄想,做人嘛,得有點自知之明。好了,就讓我在此送你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