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屋裏出來走到這她就罵我!”雲亦暖恨不能用眼睛瞪死羅雨莀。
“是她先罵我野種的,她說你跟媽是因為自已的一時快活,才生下我這個野種的。”
羅雨莀的話剛說完,雲天闊大掌一揮啪地一下就打在雲亦暖的臉上:“放肆!你一個姑娘家三更半夜的出去跟野男人鬼混,還有臉回來撒潑!”
雲天闊這一掌打得沒有絲毫準備的雲亦暖腦袋嗡地一下,她用手捂著自已火辣辣的半邊臉,死死的盯著雲天闊足足有幾秒鍾,雖然她在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已的眼淚掉下來,但是心底那種陡然而至的,揪心的心疼痛卻讓她怎麼也壓不下翻湧起來的那片酸澀。
在眼淚終於掉下來的前一秒鍾雲亦暖使勁兒咽了咽唾沫,然後又使勁兒吸了一下鼻子指著雲天闊指著羅雨莀大喊著:“我恨你,我恨你們-----”
緊緊捂著嘴衝出雲宅那一刻,沒有一個人出來追她。
朱曉丹跟雲亦舒都在醫院,沒人幫得了她。
雲亦暖不知道自已穿著拖鞋跑了多遠,隻是覺得再跑下去肯定就要吐血了。
她停下來,坐在路邊的草坪上,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淚水一次又一次的模糊雙眼。
因為那個賤女人,一向寵她、愛她的父親居然能動手打她!
雲亦暖覺得不止是臉上,胸腔裏的那顆心也疼得像要炸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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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墨是來給她送包、送手機時在路邊發現她的。
昨天晚上光顧著抱她進院了,忽略了副駕駛位置上她的包跟手機。
“亦暖,你怎麼坐在這兒?”莫子墨居高臨下的看著頭埋在兩臂之上曲膝坐著的女孩。
有些恍惚的雲亦暖淚眼朦朧地抬起頭,隻是那麼一瞬間,莫子墨頓時就呆住了,他覺得自已的心好像突然被誰剜了一刀一樣疼得呼吸都困難了:“亦暖!你這是怎麼了?”
被打過的臉蛋已經腫起來了,並且清清楚楚印著五個指印,眼泡腫得隻剩下一條縫兒了。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
莫子墨蹲在那兒心疼得兩手哆嗦了好一會兒才一把把她摟在懷裏。
雲亦暖像個被遺棄的孩子摟著莫子墨的脖子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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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亦暖拒絕了莫子墨為她租的房子,徹底搬到博雅去住了。
雲亦暖剪頭了,過肩長發剪得剛剛隻過耳朵,光潔的額頭遮上了短短的留海。
邵逸塵已經把她拉黑了,她把自已跟邵逸塵的過往一刀剪掉了。
雲天闊打完她一個電話都沒打過,她把自已跟雲家的過往也剪掉了。
雖然這期間在醫院病房裏見過朱曉丹,見過雲亦舒,卻也都是錯開了那對父女才去的。
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博雅的化妝品中,產品真的開始供不應求了,采購訂單雪片似的飛來,博雅火了,雲亦暖也紅了。
不隻是遼城,周邊省市的不少人也知道了博雅,了解了雲亦暖。
除了采購商,還有不少影視媒體也來找她了。有找她拍廣告的,有找她拍電影的還有找她當直播主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