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滾!你給我滾----“羅雨莀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邵逸塵的嘶吼嚇得沒了聲。
她慌慌張張的穿上衣服要出去時,又被邵逸塵叫住了。
邵逸塵裹著被子給前台打了電話,要了事後藥,看著她吃下去了才多少安心了一些。
“我可以走了麼?”羅雨莀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問道。
邵逸塵黑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漠的開了口:“給我滾遠遠的,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
聽了這話原本還一副楚楚可憐樣子的羅雨莀忽然就笑了:“都說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你這邵總褲子還沒提上呢就讓我滾,好歹我也是個處,你是不是該補償一下呢?”
“你想怎麼樣?!”邵逸塵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一眼似就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戾氣森森。
“我也不要多,十萬,我拿了十萬元後從此我們素不相識,我保證不會壞了你跟雲小姐的好事。”
“我給你一百萬,從此不要在遼城出現!否則後果自負。”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卻透著讓人汗毛都倒豎的狠戾。
“好,我同意。”
..........
羅雨莀走了,邵逸塵關了手機,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從早上一直到晚上。
明明是大夏天,他卻覺得自已仿佛置身幽冷的山穀,寒涼刺骨的風吹得他從上到下渾身發冷。
目之所及,遙遠的山梁上那個白裙子的女孩,越走越遠了。
她不要他了。
她在山頂,而他在穀底,他們的距離那麼遠,那麼遠,任憑怎麼仰望、怎麼掙紮他都觸及不到她了。
............
六天以後,雲亦暖要出院了。
從那天大吵過後,她再沒見過邵逸塵,也沒通過一次電話。
他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沒了任何消息。
雲亦暖不想解釋什麼了。
原本他的母親就說她是狐狸精根本就不同意他們交往,加之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發卡,還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傷人。
她受夠了,他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再走下去也隻能是傷痕累累。
就這樣,一切不了了之了也好。免得越傷越深。
雲亦暖出院那天,莫子墨西裝革履的打扮得像個新郎官一樣來接她了。
晴好的陽光裏,雲亦暖被他扶著,緩緩的下了醫院大樓前台階,莫子墨說了句什麼,然後雲亦暖就揚著臉笑了起來,笑著很輕柔、很耀眼。
那神情有點像天使。
沒有人知道在街對麵不太遠處的地方,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裏有個男人看到那一幕時目光黯然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莫子墨並沒有直接把雲亦暖送回家,而是帶她到了上次她跟邵逸塵去過的海鮮坊。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蝦?”麵對那些各種做法的蝦宴,雲亦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次我們烤串那回,我記得你好像隻愛吃這個。”莫子墨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溫和,跟他的人一樣,好像始終都是那麼安靜,儒雅。
“謝謝你了,莫子墨。”
“告訴過你的,跟我不用說謝謝”,莫子墨一邊說一邊把一個隻蟹汁蝦球夾到了她的餐碟裏。
雲亦暖點了點頭,感激的把蝦球夾起來放到嘴裏。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莫子墨優雅的喝了一口紅酒後輕輕的問。
“去姑姑那兒,要麼幫她打理公司,要麼攢錢開一家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