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做生意?”莫子墨又給她夾了塊鮮蝦腸粉。
“也不是,因為姑姑沒有子女,如今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公司沒人打理,把”博雅“公司做強做大是姑父跟姑姑最大的心願。但是說實話,我真的不怎麼喜歡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
雲亦暖不緊不慢的說,莫子墨認認真真的聽。
“你笑什麼啊?”
雲亦暖見他不吃東西也不插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笑,忽然就有點不自在了。
“這是讚許的微笑。守住本真的東西是最值得讚許的。”
聽他這麼一說她反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隻得快速夾了兩個蝦球塞進嘴裏嚼了起來。
“亦暖,我知道有些話可能不該說,但是我卻還是得說,不然都覺得對不起自已的這片心。那就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咳咳咳咳.....”雲亦暖被蝦球噎得猛烈的咳嗽起來。
“亦暖,亦暖,快來。”莫子墨著急的把她手邊的白水遞了過去。
臉咳得通紅的雲亦暖接過水杯咕嚕著喝了兩下,長長的出了口氣後,才終於算是平複下來了。
“對不起啊。”莫子墨看著她那泛著青春光澤的白白淨淨的小臉歉意的笑了笑。
“其實,我一直都想好好謝謝你的,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越是這樣我就會越覺得對不起你。”
說到這,雲亦暖頓了一下,她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伸出鋼琴大師一樣修長漂亮的手指抓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接著說:
“在我心裏你是朋友,是最可以依賴的朋友,至於其他的,我沒想過,畢竟有些人、有些事印在心裏以後並不是說抹掉就可以抹掉的。”
莫子墨手上的紅酒晃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把話說完完,他才緩緩的喝了起來。
是了,是他有些心急了。
經曆了那麼多,如果真的能一轉身就幹淨利索的移情別戀了,怕是她也就不是他喜歡的女孩了。
杯裏的酒終於被他喝光了,優雅的放下杯子:“好吧,就讓我們從朋友開始。
我做自己認為該做的,免得有朝一日後悔,而你隻要順應自己的心就行,不必有任何負擔。”
雲亦暖咬著嘴唇沒好再說什麼。
.........
吃過了飯,雲亦暖本來打算回桃林苑了,結果莫子墨說自已好不容易請的一天假,希望可以再出去轉轉。
然後兩個人就去了雲亦暖一直想去卻從來沒機會去的陶吧。
前幾年的時侯,陶吧剛在遼城興起,大夥覺得新鮮,都喜歡自已動手去試一試,現如今,幾年過去了,喜歡跟風、喜歡嚐試新鮮事物的那些人興致沒了,加之不是周末,所以店裏冷冷清清的,算上服人員也就那麼幾個人。
捏泥巴看似簡單,可也需要技術,用力不能大又不能小,
用力大了,泥巴糊一手,用力小了,好像根本就是白捏。
一句話,很需要耐性。
尤其是在泥巴很濕的情況下,需要捏很長時間。
莫子墨想做個花瓶給雲亦暖,結果因為心急,在拉坯的時侯前功盡棄了,不過還好,雲亦暖做成了一個碗。
按照她的說法是特意給莫子墨做的大號煙灰缸。
事實上她也知道莫子墨的煙很輕,不像邵逸塵一天就得一盒煙。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莫子墨感覺自己沒白請假,雖然在陶吧衣服弄上了不少泥巴印兒,但是這一天過得很開心,相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