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蔣婷什麼樣子?及肩的頭發柔柔順順的放在腦後,帶著美美的粉色頭箍,還是一天一個不重樣的那種,穿著各式各樣的裙子,幹幹淨淨的鞋子,笑起來溫溫的,軟軟的,朵兒明明長得和她很不像,可笑起來都是那該死的雲淡風輕卻偏偏美好異常,身上總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十足的公主。不像我老是滿臉的汗漬,一動起來就雞飛狗跳,塵土滿天。
我覺得她一定有一個美美的媽媽,就像安安一樣。哦,對了,安安也是公主,不過蔣婷更為美麗攝人,安安則是婉約柔和。會給她買無數美美的衣服,做無數的好吃的。
年少的時候很是單純,以為自己得到了很多,也以為自己放得下的很多,可我的全世界終究是敵不過一個蔣婷。在蔣婷麵前,我引以為傲的一切都變得潰不成軍,我擁有的不過是羽凡和顏敘無條件的縱容,可是很明顯,他們更在意的是蔣婷。我一直傻傻的以為會有人無條件的對我好,卻原來一直是在透支,用一點少一點,直到現在,可能更多的變為虧欠。
曉曉曾對我說過:每個人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忙著生,忙著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態,令我不忍再向別人索求關懷。期待被給予絕對的原諒和溫暖,那將會是捕風捉影後的一無所獲,不想受傷唯一的方法就是永遠不要對它抱有一絲希望,那不是絕望,是不對人世失望得唯一途徑,亦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那個時候我還不大了解,現在卻理解了卻突然覺得很好笑,對啊,誰又能給你絕對的原諒和溫暖?
我發現人的習慣會變得很恐怖。時至今日,我仍舊喜歡靠左走,走著走著就想去牽你的衣角,可是你根本就不在。偏偏我還要無可救藥的想你,想你在德國好不好,想你是不是真的找了外國妞做女朋友,想你住的房子裏是不是真的有壁爐,你又是擁著誰在看電影,想你是不是偶爾也會有那麼一瞬想起過我。那麼,我親愛的顏敘,你是否也想起過我?
——by快要不想你了的段司。
我隻是一個女孩子,我也敏感纖細,我也矯情做作,我也愛美非常,縱使我再怎麼大大咧咧,不諳世事也好,我也隻是一個女孩子,我也需要愛護。我不記仇憑什麼我就該事事順你?我順你,那是我大方,你該覺得的是恩賜,我不順你,那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又不欠你。可憑什麼,你們要把順她當做我的責任?我服從了一次,兩次,根本就不代表我必須要服從三次,四次。你們他媽還當不把我當人?這難道就是我該做的麼?
蔣婷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在那段橫行是歲月裏,除去安安,羽凡,顏敘,顏鄰的另外一個幫凶,盡管後來我並沒有開始那麼喜歡她,可無法否認,她是那段歲月裏無法或缺的人物。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又或者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剛轉來我們班級的時候,我是班長,很自然就成了我的同桌,美曰其名互幫互助。那個時候,我也以為我們會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