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裏幕言沒有再來折磨過慕槿歌,但也不為她提供任何的食物和水。
像是遺忘了她的存在,任由她在這裏自生自滅。
傷口早已經結痂,但因為不曾及時處理痊愈的並不快。
脖子上的還好,隻是淺淺的一道口子,三天時間裏雖未痊愈,但也不是太嚴重。
嚴重的是胸口的那一刀。
饒是如今回想,慕槿歌都能清楚的回憶當時幕言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後快的心情。
那一刀下去,不足以要她的命,可傷口因為未及時處理衣服粘在上麵造成了感染,她雙手雙腳被綁,稍稍動一動,蝕骨的疼便鑽心的傳來。
她清楚,怕是傷口已經化膿了。
被關在裏麵,她不知日夜,極度缺水和饑餓的情況下,她受折磨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理。
她清楚,幕言是故意如此。
要想打敗一個人,最好是從心理上。
她相信了她的話,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迫使她屈服。
正如,曾今說過的一句話。
有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她逼她處於那樣的境地之下,想讓她尋求解脫從而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不……
那是她目前唯一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如今活著就算在痛苦她也不能期盼死!
她許諾過,一定會等他,就一定會等!
抿了抿早已經幹涸起皮的唇,整個人昏昏沉沉,似乎連饑餓也感覺不到。
靠著牆壁,隻覺得冷,她用力的蜷縮自己,費力的睜著雙眸。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睡,她絕對不能睡。
突然,寂靜的地下室傳來動靜,隨後有光從縫隙裏穿透進來,慕槿歌本能的順著望過去,不太高的身形,在光線下卻隻給人冰冷,視線緩緩上移,還未看清模樣,“啪”的一聲,室內驟亮,三天黑暗下讓慕槿歌一時根本無法適應這刺目的光,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直到下顎被一隻冰冷而又尖銳的手給捏住迫使她昂起頭。
“嘖嘖……”奚落的嗓音,難掩興奮,“怎麼三天就變成這副模樣呢?”
慕槿歌無動於衷,任由她享受折磨她後帶來的快感。
如今的她就是個變態,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讓這個瘋女人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來。
她的沉默並沒有破壞幕言此刻興奮的心情。
她鬆開捏著她的下顎,抽出紙巾將手指擦了擦,似嫌棄她的肮髒。
是該嫌棄,這裏常年無人打掃,早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灰,幾日不曾清洗,蜷縮於這方寸之地,臉上早有了灰塵,狼狽不堪。
幕言挪來一把椅子,在慕槿歌的注視下端著手裏的食物遞到她麵前。
幾日的饑餓,此刻對慕槿歌來說再難吃的食物都是美味佳肴。
但她不動,一雙眼格外亮的看著幕言。
見她不為所動,幕言有意外但更多的是玩味。
如果說一開始確實是想要她死,那麼現在她卻更希望她慢一點死。
如若死太快,她之後的樂趣又該從哪裏來了?
所以她不惱,她也有的是時間陪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