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元眙騎著他的紅色哈雷前往南湖別墅。
打開房門,一股子酒臭味撲麵而來。
他在客廳裏找到醉暈在地的商洛言,本來想扶他起來,可他一身的臭味,他便鼓起勇氣抬腳踢了踢他。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原本不省人事的商洛言,忽然坐起身,寒眸直射他。
“我覺得沒你喝得多,要不是醉了,是誰給你的膽子踢我?”
元眙嚇得差點沒當場摔在地上,後退一大步,聲音打著顫,“你……你不是……醉了嗎?”
“喝了很多,發現醉不了。”
商洛言拍了拍身上的髒腳印,再次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但四周的氣壓卻降至冰冷以下。
元眙往後退了又退,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之後才開口說:“金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剩下的事情我們的人拿不準,還需要你來親自拿主意。”
商洛言輕輕點頭,拿起茶幾上的一瓶醒酒藥吃了兩片。
“商氏財團已經是盤中餐,我靜待收網即可。”
他麵上雲淡風輕,吃了解救藥之後再次看了元眙一眼。
“剛剛踢了我,你打算拿什麼來償還?”
元眙扯了扯嘴角,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記仇。
“給你免費當一個星期苦力,你讓幹啥就幹啥。”
商洛言答應的相當爽快:“好。”
看到他腹黑表情,元眙覺得自己可能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誰讓自己剛剛腳欠,竟然敢踢他?
沒走幾步,商洛言又問,“這兩天有……有她的消息了嗎?”
每每想到這個人,他的心絞痛,無藥可醫。
元眙臉色嚴肅道:“我們的人查到了她的手機信號時不時會從一家酒店裏發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蘇澤洋也入住這家酒店。鑒於他身份特殊,我們的人不敢去篩查那酒店裏的任何入住信息。”
商洛言挑了挑眉,眯著雙眼看他:“那麼苦力來了,快去吧。”
元眙:“……”
“我去洗個澡,門在那裏,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不送。”
“還有一件事,你著什麼急?”
商洛言停下腳步,垂在身側的手插在褲兜裏,慵懶地靠著樓梯欄杆。
“說!”
“銀杏下午給我發消息說於老夫人明天會來商家,應該是為了遺囑的事情。”
商洛言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了。”
商遠的身子骨還算是硬朗,雖然前些天在醫院住著,可是還沒到立遺囑的時間。
更何況,立遺囑這件事本來於家就不應該摻和進來。
看來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讓於家的人擔驚受怕。
因為這件事,他決定回趟商家。
洗掉一身的酒氣之後,他驅車前往商家所在的別墅區。
周管家見到他回來,上前道:“二公子,老爺在書房呆了一天,吩咐誰也不見。”
“沒事,不急我就坐在這裏等他,總會出來的。”
順勢,商洛言癱坐在沙發上,衝著廚房的方向喊,“王嬸,給我下碗麵。”
周管家眉目微動,見他堅持也沒再攔著,任由他坐著等。
於惠聽到商洛言的聲音立刻衝下樓,大聲質問他:“你還好意思回家來?”
商洛言吊兒郎當掏了一下耳朵,一幅根本沒看見於惠的冷淡表情。
於惠一看到他就想起這些年因為嚴美如她所受的委屈,聲音越來越刻薄。
“我兒子的手下敗將,事情發生之後就躲了起來,我還以為會躲一輩子。”
商洛言很短促地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於惠見他仍舊不理他,直接上手去板他的腦袋。
商洛言起身,厭惡地站在一邊,衝她抬了抬下巴,聲音中充滿了警告:“於惠女士,我勸你別得寸進尺!”
“哎呦,老鼠竟然開口說話了,怪不得今晚能在這裏看見你,你也隻能晚上才敢出來活動吧。”
商洛言嘴角微彎了一下,繼續換個沙發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