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同樣有事的還有蕭允拓。若是他們被送去做什麼藥人,豈不就落入了那個護法手裏?
屆時我為魚肉他為刀俎,他們有反抗的餘地?
倒不如現在反被動為主動挾製住那些人,讓那些人帶他們去找那個護法,到時候管那人是不是幽精,總歸不能留。
做好決定,蕭允拓也沒有忽略餘幼容的意見,自然是被她否決了。
不知為何他竟然不覺得奇怪,若換成在戰地沙盤前討論戰術他指定跟那些大老粗將領吵起來。
此刻卻願意心平氣和聽聽餘幼容的想法。
“這島上太多古怪之處,之前那些海底怪物是你親眼所見,昨晚那個雙頭人你也見到了,像他們那樣的人這個島上不知還有多少。上島前我告訴過你我來燕都是為查案。”
案子中的嫌疑人也可以稱一句怪物,試問這樣一群怪物般的人在島上,他們拿什麼硬碰硬?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順勢假裝成藥人。他們不會對藥人有所防備,還能幫助我們接近那個護法,知道他藏身在什麼地方。”
蕭允拓似乎有所鬆動,但依舊沒有鬆口。
“不過,我們不能一起行動,我帶一半人去就行,你和剩下的人留在這裏。”剛說到這兒便遭到蕭允拓的反對。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
“王爺覺得比我更熟悉草藥?更懂藥理?既然要做藥人,在形勢不明前怕不能違抗他們。”
吃些藥在所難免。
如果有她在至少可以先判定藥性,若毒性在她可以控製的範圍內,吃下去也就吃下去了,若毒性很強,足以致命的那種——肯定就要想其他辦法。
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暴露身份硬碰硬。但以她的推測,那護法不會上來就給他們吃烈性毒藥。
絕大多數人的身體都扛不住的,隻用一次就死光了,多浪費,多可惜?
他一定會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那時她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了解所處環境,先看看那護法是不是幽精,他藏在神來島上究竟想做什麼。
再決定接下來的行事。
有理有據,且句句屬實,即便蕭允拓再不讚同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王爺留在這裏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做,我會沿路做標記,如果三日後我們沒有任何人回來,便靠王爺拯救了。”
“還有就是這村子裏的女子們。”
“趁那些人不在,王爺可以想法子從她們口中套套話。若她們是被迫留在這裏,等我們離島也好知道怎麼處理她們,不過王爺也不要輕易相信她們說的話。”
有的時候即便被逼無奈有說不盡的冤屈,也期待過會有人來救自己,但因為很多事的改變——
有了牽絆,被打怕了……都會導致受害者的反戈。
蕭允拓終究被說動了。
不僅因為她說的在理,更是因為她的武功並不比他弱,“我心裏有數,倒是你。性命最重要。”
兩人達成一致,當晚就分配好了帶哪些人去,蕭允拓將副將給了餘幼容。
若論武力,除了蕭允拓和餘幼容,這些人裏副將武功最高,也是在這一晚餘幼容才知道副將的名字——李哮天。哮天?這名字倒是挺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