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賀老板總算是找到了一丁點的心理平衡:“那咋不給你爺爺幹呢?”
“爺爺年紀大了幹不動了,我爸這輩兒都是國企職工,飯館也就兌出去了。”張峰嘻嘻哈哈的說道:“賀老板您不信,我明兒把我爺爺叫來!”
“得了,你可別拿老前輩嚇唬我!”賀平擺擺手笑了笑:“你這塊寶我是不能讓你走了,談談工錢吧!”
“哎!”張峰一笑,露出了八顆好看的牙齒:“賀老板您說多少就多少,我都不調!”
賀平和康德柱對視了一眼,可都沒想到張峰這幾天露了一手又一手,居然不是為了在這個時刻太高工錢,而張峰不報數,賀老板更為難,你說是往多了給,還是往少了給?
張峰不吱聲隻是看著老哥倆笑,一張大蘿卜臉不紅不白,天地良心,什麼爺爺開飯館之類的話都是撒謊,難不成告訴賀老板和康師傅,我曾經在上海某家小飯店打了四年工還要不出工錢,後來重生回來了,於是乎如此厲害?估摸著張峰要是敢這麼說,賀平得直接把他踢進精神病院!
“就一個月給你一千五吧!”賀老板和康師傅暗自商議了半天終於拍了板:“我現在就給你第一個月的工錢,你個臭小子可得給我好好幹活!”
“哎,賀老板,您放心吧!”張峰有點小驚喜,沒想到賀平給了這麼高的價,一個小幫工,給你八百你能說啥?給你五百你能說啥?更何況賀老板這是先給錢,張峰深深的看著賀平,心中認定了這個小飯館的店老板,無商不奸,這樣實誠的人現在可不多了!
賀平數了一千五百塊錢點給了張峰,要知道賀平現在可不這麼想,張峰沒來之前,小飯館一中午平均買四百多,張峰一來,直接幹到了七百!守著會下金蛋的金雞誰舍得扔?賀老板出手闊綽,是為了留住張峰可別跑了!一天中午晚上都算上,平白無故多進賬四五百,勻張峰一天五十塊,賀老板真心覺得不多!
張峰揣了錢也就不好走,晚上繼續留在福來家常菜幫工,而估摸著拿錢回去,父親也就不會發怒,難得賺了重生之後的第一筆錢,張峰晚飯期間喊得更勤快,勁頭也十足。
而張峰不知道,張建國今兒過得可是不怎麼開心,剛一到場,邱廠長把張建國叫道了辦公室,把那一張三高分校的入取通知書遞給了張建國。三高,全市最垃圾的高中,而且還是分校!四萬塊錢換一張通往垃圾站的門票,張建國感到不值。
但是你敢不接?不接,連三高分校都沒得進!張建國心裏麵憋著火,卻還的咧出個笑臉謝謝邱連貴為其從中斡旋。
張建國出了廠長辦公室,兜裏揣了兒子三高分校錄入取通知書,心裏麵正犯難,這麼垃圾的學校,這升學宴還有沒有臉麵去辦,而另一邊同事楚向陽卻走了過來。
“老張,事兒沒辦成吧?”楚向陽一照麵就滿臉關切的問道:“哎,你別這麼不高興,走後門這事兒多半都不可靠,你沒賠太多錢吧?哎,那天金煌大酒店請客你花了多少錢啊?”
“你聽誰說事兒沒辦成啊?”張建國兜裏就揣著入取通知書,聽了楚向陽這樣一說就氣不打一處來:“老楚,你純心拿我開涮是不是?”
“沒有啊!”楚向陽看張建國口氣這麼衝,不由得一愣:“我媳婦昨兒跟她老同學去三高附近的一個小飯館吃飯,眼瞧著你家張峰在那個小飯館打工!初中時候上學放學接孩子,我媳婦是認識你家張峰的,肯定不會看錯!”
“你說啥?”張建國的一張臉當時就垮了下來:“老楚,飯可以亂吃,屁不能亂放!我兒子天天在家老老實實的學習,就等著上高中,你這麼說啥意思?是明裏暗裏說我養不起這個家嗎?”
“老張,你發什麼脾氣啊!”楚向陽眼睛一瞪:“你賠了錢心情不好我理解,你要說我特意弄出瞎話編排你,你自己現在回家看看你那寶貝兒子在不在!”
張建國聽楚向陽這樣一講,立刻轉身出了廠,連假都沒來得及請,張建國一進家門,倒把刑華嚇了一跳。
“老張,你怎麼回來了?這才幾點?”刑華手裏織著毛衣,詫異的看著張建國問道。
“兒子的通知書下來了。”張建國把那入取通知書掏出來扔在桌子上:“小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