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肯定不是真的,我安慰自己。
現在是大白天,怎麼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眾所周知,不幹淨的東西是怕光的。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看的,隻是想到反正要走,調皮地看了一眼,哪想到就看到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真邪性。
我看著藍藍的天空,也許是心裏麵有所想,才有了這種錯覺。
於是,好奇心驅使我第二次通過那個洞往裏麵看。
透過那個洞,這次我卻隻看到了一堆枯草。
我長舒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肯定是看錯了,本來這幾天就因為葬禮上雜七雜八的事情和發生的各種怪異而焦慮失眠,看錯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就在這種想法出現的那一刻,我卻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我小時候也是無數次聽到過的聲音,像是嬰兒的聲音。
我腦海裏莫名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形象,這聲音和我看到的那雙眼睛正好正好配得上。
就在我腦海中有那麼一個形象的同時,柴草房傳出了一陣響動,我猜測吧,這響動興許是那些野貓子的,但是,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我對貓的聲音還是了解的,這肯定不是貓,倒像是人的響動,而且很像祖母,就像小時候,祖母在柴草房收拾柴草一樣,這聲音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而且響聲越來越劇烈,我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以風一樣的速度跑了。
一路上,我已經顧不得往後看,也顧不得多想,使勁往前衝,終於,我看到了人群。
我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歐先生麵前,把包給他,歐先生用詫異的眼神看了看我。
土坑裏的蜈蚣還是沒有消失,但經過歐先生符籙的作用,那些蜈蚣自然也沒有動。
隻見歐先生從藏青色的包當中拿出了一把桃木劍,然後又取出一小瓶桐油,把桐油潑在了桃木劍上。
歐先生把潑了桐油的桃木劍插進土坑,然後拿出一張符籙,又是莫名其妙一陣亂畫,用火點燃放進土坑,念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咒語後,緊接著他拿出了一麵銅鏡。
那麵銅鏡和祖母交給我的那麵銅鏡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尤其是背後的花紋,這種花我隻在夢中看到過,做夢倒是幾次都見過,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卻沒有見過,很陌生的構造,類似於牽牛花和紅牡丹的結合體。
歐先生把那麵銅鏡對著土坑一照,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堆蜈蚣竟然奇跡般消失不見了。
抬棺的眾人都驚呆了,現場沒有人敢說多餘的話,都懷著敬畏的心情,尤其是歐先生,被大家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
看到銅鏡的神秘力量,我就後悔把祖母給我的那麵銅鏡放在學校宿舍。
我心裏想,要是早知道有這麼神奇的威力,我才不放宿舍枕頭下麵,一定隨身攜帶,說不定遇到了魑魅魍魎還可以應付一下。
尤其是我剛剛回去替歐先生拿包遇到的怪事,那一雙黑色的大大的眼睛究竟是不是幻覺?還有柴草房那熟悉的響動究竟是不是祖母的靈魂?
這些我都無從知曉。
如果我有歐先生一小半的能耐,再把那麵銅鏡帶上,也就不怕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我是親眼目睹了歐先生的本事,非常想跟他學幾招,說實話,要是有他這樣的本事,絕對可以做好多事。
但是現實往往事與願違,小時候常常空想,我要是世界首富,一定會全世界各地做慈善;我要是有輕功,一定會飛到天涯海角;我要是有透視眼,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