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雖說也沒有吃的是賓主盡歡,但二人的基本目的也是達到了,項溫韋從木清芙那裏知道可以去尋求裘玉的幫助,也知道了裘玉在燕京中府邸的位置;而木清芙也將自己想要傳達的信息帶到了而且也得到一個意想之外的東西,丞相府的人情。
二人用過這一頓飯之後,便各自回去了。
但是項溫韋現在還沒有確定到底要不要去找那男人的幫助,畢竟他也不是很確切都隻想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如同木清芙所講的那麼強大,俺照她之前所講的這個男人,現在不敢貿然來找自己的妹妹,一定是曾經做過有愧於蕙娘的事情,或者是傷害了她,而我無論是哪一種,他也不願意用自己的妹妹冒險,如果木清芙說的是真實的,一旦將這個男人帶到了妹妹的眼前,而妹妹終有一天會想起過往的所有事情,會不會原諒那個男人還不可說,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又把妹妹拉下了火坑,那可真是罪該萬死。
所以項溫韋決定現在先不借助那個男人的力量,他就不信,難道已自己丞相公子的權勢難道還查不出事情的真相嗎?
原本看似和睦的一家人,現在已經是四分五裂了,項溫韋和項溫蕙在探尋當年的真相,何處尋證據,也證明柳姨娘對他們所做的惡行,而柳姨娘也因為她之前雇傭的那些個殺手遲遲沒有向她回報情況,而心中惶惶不安。
一直愛慕她的那個瘸腿男子已經前往鄉下去看流月的家人了,所以現在柳姨娘的身邊並沒有敢用的人,或者說是她最信任的人。
所謂壞事做多了總是害怕,會報複在自己身上,或者子女身上的,而柳姨娘現在也是這個心態,不知道他是因為之前作孽太多了,還是幹過太多缺德的事情,所以她越來越小心翼翼,就害怕惹禍上身。
雖然說殺人放火搶砸打擄這些事情,她並沒有親自去做,但是這些事情卻通過她的指使,讓那個瘸腿男人去做,可以說她就是罪魁禍首也不為過。
春光正好,因著一家子團聚,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所以項玄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柳兒,最近生病了嗎?怎麼見你整日無精打采的。”項玄坐在椅子上,柳姨娘纖纖玉指在他的背後為他輕捏,陽光透過枝葉茂密的樹叢頭上幾片斑駁的陰影,也將那水池子照得波光粼粼,時不時有一兩尾紅色的錦鯉躍過水麵,吃著漂浮在水上的花粉,若不是時不時從樹梢間傳來幾聲悅耳的鳥鳴,真的要叫人懷疑是不是時間已然停滯了,才會將世間上最溫柔的一刻留在了此處。
而柳姨娘雖然在幫項玄揉捏著肩膀,但眼睛卻直愣愣的望著遠處,似乎心神並沒有在這邊,直到聽見了項玄的問話,麵上略有些呆滯的表情才生動了起來。
“老爺,柳兒近來身子並沒有抱恙,也許是春天有些讓人乏力,所以不大舒服罷了。”柳姨娘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但語氣卻有些生硬。
項玄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心不在焉,眉頭輕輕一皺,口氣中免不了帶了些關心說到:“柳兒,你看你都春乏了,還說你沒事情,既然是這樣,快去好好休息吧,不用給我捏肩了。”心中卻是暗暗感慨,柳姨娘跟在他身邊多年了,從來都是隻顧著他,卻從來不顧著自己,上天憐憫給了他這麼一個好女人!
柳姨娘方才因為項玄關心的話語漾起微微笑容的麵龐頓時一滯,眼中卻不由自主地透了些疲憊和焦躁來,手上卻並沒有項玄如所說就停了下來,隻不過力道顯得有些軟綿綿的,仿佛是沒有了什麼力氣一般。
“老爺,瞧您說的,伺候您本就是妾身分內的事情,怎麼能因為妾身自己的原因,讓老爺不舒服呢?”柳姨娘很快的就將眼中的情緒收斂好,言笑晏晏的這般說道。
項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怎得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旁的下人來伺候我也是一樣的乖女兒,聽話,快回去歇息,一會兒我去為你請個大夫,給你開點兒養身的湯藥,在這春日裏調理調理身子也好。”
他的話,狀似無意,但是聽者卻有心,柳姨娘在他的話音一落,麵色就刷一下地變得慘白起來,十個指頭也因為一時的慌張,不知道在往哪出擺,顫抖的懸在半空中,沒有再往項玄的肩膀上按去,頓了小半晌,才繼續若無其事般的,又將雙手放了上去,輕輕揉捏起來,口中嬌嗔的說道:“老爺瞧您說的什麼話,妾身不過就是春乏罷了,也沒有必要請大夫開那個湯藥來,那些個湯藥啊,都是一股子苦兒,柳兒可不愛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