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芙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這丞相府的公子對他還有什麼樣的請求?還說是不情之請呢?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回問道:“公子請說,為了感謝公子帶我來找我的好友,若小女能做到小女必會竭盡全力去做的。”她就是這個性子,若是別人幫助了他,那麼她肯定也會給予回報的。
“多謝這位小姐,在下的不情之請就是,回到燕國之後我妹妹的朋友不多,姑娘若是不嫌棄,以後還請經常來我府上,與我妹妹一起聊聊天什麼的,與她陪伴陪伴。”項溫韋想起因為那些種種的糟心事情,自己的妹妹很少有能夠出去玩耍或者是有朋友的陪伴,在這裏也僅僅隻有公主這一位好友,我是他以前的朋友,也能常來陪伴她的話,她必定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寂寞無聊了。
“這是當然,我以前是她的好友,現在也會是他的好友,就算她失憶了,一點不記得我,但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木清芙認真說道,雖然他們二人與同一個男人有一種糾纏不清的關係,但即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他們那時候,在皇宮中的深厚友誼,雖然說在麵對裘玉的事情上,她們可能有分歧和爭吵,但是,她還是雲羽檸的好友,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還有不知姑娘之姓?這樣總是稱你為姑娘姑娘的也不好。”項溫韋這才想起來,他還並未問這位女子的姓名。
“小女名叫叫木清芙,是隆慶國之人。”木清芙毫不在意的大大咧咧說道。
項溫韋微微頷首,心中有些不讚同,女孩子家怎麼能將自己的全名報給陌生的男人聽,但是見他這樣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卻也將心中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隻優雅的笑了笑:“原來是木小姐,幸會幸會。”
“哪裏,我還要多謝公子,卻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木清芙仿若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徑直問道。
“我姓項,是這府上的長子。”項溫韋不動聲色得回道。
木清芙抬手衝他拱了拱,豪邁的說道:“原來是項公子,久仰久仰,此番真是多謝相公子了!”
項溫韋聽了她的回答表情有些微妙,額角也在不住的抽搐,這姑娘怎麼說話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矜持,不像個閨閣中的女兒,反倒像江湖上那些個大大咧咧的漢子。
這會木清芙的反應才稍微快點兒,看著她臉上奇怪的表情,知曉他定是,想到了些什麼,便“大發慈悲”地說道,:“小女自小生在山賊土匪窩裏,說話直了些,請公子莫要見怪。”
若說之前項溫韋還有些奇怪,但是現在聽她這麼一自報家門才是真的有些驚訝到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是正常的小姑娘是生最土匪窩子裏長大的,難怪說話之間一舉一動都有些像男人。
二人在路上,邊聊邊說話,時不時的提起項溫蕙過去的事情,項溫韋也借由此機會,多了解了一些他們也沒從前不知道的往事,在聽到一些好笑的事情時,也會和木清芙一起笑一笑。
項溫韋親自帶著木清芙來到了天琴園,徑直到了會客廳,他才召了這邊的奴婢:“去將你們小姐請來。”
那奴婢彎腰行了行禮,便去尋了項溫蕙。
不過片刻的時間,項溫蕙便笑吟吟地進來了,見她還帶著另一位女子,不禁有些驚訝,便開口問道:“哥哥,你這是?”心中也在暗暗猜測這女子是何人,見她的容貌氣度與穿著打扮也並不俗,想到有可能是哥哥的心上人帶來給她瞧瞧,心中就一陣的偷笑。可奇怪的是,那女子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嬌羞之色,反而滿是探究地看向她,似乎眼底還有一絲不悅,項溫蕙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索性裝作沒有看見。
“蕙娘,你對她可有印象?”項溫韋明顯看到了他眼中的諭挪卻也不惱,隻輕聲問道。
項溫蕙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坐在對麵的女子,見她一身米黃色衣服,如黑綢般秀麗的長發隻用幾根米黃發帶纏住,整張臉脂粉未施,有種‘珍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的自然美態,但是莫名的眉宇之間卻充斥了一種淡淡的英氣,整個人又顯得不那麼嬌柔,讓人莫名的看了,就覺得這一定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