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這個人嗎……可是他們說雲羽檸就在這裏啊。”木清芙並沒有將他後麵的說的話聽進去,一直口中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那家丁見這個姑娘看起來是個傻的,心中更是憐惜了,這姑娘模樣生得好,打扮也看起來不像是窮困的人家,怎麼就生得這般癡傻了呢,雖然很是於心不忍,但是也不能讓她就這麼站在他們府門前呀,於是想了想,還是走到她身前柔聲的勸說到:“這位姑娘,請你到別處去想吧,我們這兒不好站著人的。”
雖然木清芙聽著,她說這府中沒有叫雲羽檸這人一下子慌了神,可還是在那裏不肯走,手指纏著衣帶,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抬頭看著牌匾上的三個大字,倔強的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這位姑娘,麻煩您到一旁去想吧,我們府門前真的不好這樣人的,若是被老爺少爺他們瞧見了,小的,就不好說了呀。”那家丁更是為難,畢竟身前的女子是一介女流,他也不好趕人,瞧她的衣著打扮,若是自己不小心又得罪了哪家的小姐也不好,真是叫他兩頭為難。
“這是怎麼了?”門內突然傳來一道雋雅淡泊好聽的男聲,隨後一位麵冠如玉的公子,就從那門內踏出,站在他們二人麵前問道。
“大少爺,這位姑娘他是來尋人的,但是小的不知道她想尋的人在哪裏,所以想讓她到旁邊去想一想。”那家丁見是項溫韋出來了,忙聲將這件事情和自己撇清關係。
項溫韋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轉眸看向木清芙,微微向前傾了傾身,柔聲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尋的是我府上何人?”
“我……”木清芙漲紅了麵龐,心中更是緊張了,兩隻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在胸前攪弄著,囁嚅的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很想說自己是來找雲羽檸的,但是既然麵前的這位白衣公子是丞相府中的少爺,那麼向他出口詢問一個“婢女”是不是不太妥當況且這府中的婢女那麼多,自己說出來他也不一定知道是誰。
項溫韋像她這樣一副慌亂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他心中所想,也不著急,隻耐心地諄諄勸誘道:“姑娘不要害怕,就將你所尋的人的名字告訴我,我讓人在府中問上一問便可以了。”
木清芙心中此時有些不確定,有些後知後覺的,這才想到,既然雲羽檸打定了主意要“躲避”裘玉,那怎麼還會用以前的名字呢,她現在定然有一個新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
但是眼前的這位公子看上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自己的,既然他不害怕麻煩,那麼自己又有何畏懼呢,於是木清芙張了張口便說道:“這位公子小女不確定她現在叫什麼名字,隻知道她的模樣長相,不知公子可否幫小女尋到她。”
項溫韋聽她這麼一說,好看的眉頭頓時更緊了,不知道名字光憑長相,就要從他這偌大的丞相府中尋到一個人,還是有些困難的,但是他此前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位姑娘,那麼絕不可食言,於是不再,猶豫,便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這位姑娘可否將你所想要尋得之人的相貌告知於我。”
木清芙見他答應了,便也放下了先前的緊張之色,星眸中滿是感激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她的模樣長得極美,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我隻記得那一日她離開的時候,身穿一襲粗布衣裳,對了,他是從隆慶國來的,公子,你知道她嗎?”說完,木清芙便目不轉睛的看向他,眼中滿是期待。
聽完她這麼說,項溫韋心中一驚,雖然這姑娘說的很是模糊不清,但是他還是隱隱感覺到,這姑娘說的人正是他的妹妹--項溫蕙。
項溫韋對那時的印象實在太過於深刻了,他的妹妹不正是長相絕美,那日尋到他的時候,也是身著一身粗麻布衣裳,從隆慶國與燕國交界的那道懸崖上掉了下來嗎!
雖然很是驚訝,但他的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這位姑娘與她是何關係?我府上顯少有隆慶過來之人。”項溫韋暗自警惕起來,這個人來尋她的妹妹,也不知是何目的,還是要打探清楚才好,雖然從他的言辭審判能看出他是一個,看起來很單純的女子,但是也絕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能夠偽裝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免得她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