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玄心中也是一頓,心中那點疑慮已經被盡數打消了,柳兒的神情不似作假,而且她和芸娘也是那麼多年的手帕交了,她們之間的感情深厚自己也是知道的,韋哥和蕙娘又是芸娘的孩子,柳兒怎麼會忍心傷害他們呢?那究竟是誰會這樣做,有什麼目的?項玄心中還在苦苦思索著,可是他的麵上一點都不顯,隻走了過去從背後擁抱住了柳姨娘,無言的安慰著她。
“柳兒,玄哥一直在這裏陪著你,不要傷心了....”項玄醇厚磁性的聲音從柳姨娘的耳旁傳來,可是她卻分明感受不到一絲喜悅的情感來。
馨兒傷成這樣,但他卻隻安慰自己幾句不要傷心、難過了,可是字裏行間卻不停地為那對兄妹開脫,她柳意這輩子是倒了什麼黴了?像是有芸娘那樣的好友要跟自己搶男人,好不容易弄死她了,她的兒子女兒卻一直跟她過不去?
芸娘就像是在她心頭最柔軟的地方無法拔出的刺一般,每每去觸碰都會疼的冷汗直流,想要將它拔出卻發現它就像無盡的那般永遠的釘在那裏卻換的自己遍體鱗傷,如今還讓她的女兒遭受了磨難!
她現在是十分的後悔,早知今日,那麼以前就必定看著她斷氣才是,而不是讓這個禍害活到現在!憑什麼她的命就這樣苦?不過還好,老爺現在隻有她一人,那芸娘卻早早進了陰間!否則她的這口惡氣真的很難消下去!
“老爺,晚點您和妾身一起去看看馨兒好不好?她從昨日便開始喊著要見您呢。”柳姨娘終於停下啜泣,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猶豫了半晌最後這樣說道。老爺隻顧著安撫韋哥和蕙姐,卻連馨兒這個受他們兄妹二人累最大的女兒都忘記了!再這樣下去可不妙。
“看我,去瞧瞧馨兒才是正事,這孩子這回真是受苦了。”項玄摸了摸柳姨娘光滑柔膩的後勁,眼中帶了些愧疚的說道。
“老爺,那,那個歹人如何了?”柳姨娘轉過臉,直直的看向項玄,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人,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柳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叫傷害過馨兒的人好過的。”
柳姨娘聽他這麼一說,便柔順的依靠在他的懷中,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才去看了項溫馨。
那一頭,項溫韋罕見的獨自喝著悶酒,但是小靈不放心他,所以偷偷去找了項溫蕙想叫她勸一勸他。
“哥哥還是一直在喝酒?”
“是啊二小姐,請你快去勸一勸大少爺吧,大少爺從昨晚回來之後便一直這樣,奴婢真的擔心大少爺喝壞了身子。”
“好,你快帶我去!”
項溫蕙隨著小靈急急忙忙的就去了項溫韋的院子中,果然如小靈所說,項溫韋他一直在借酒消愁,整個屋子中彌漫的都是酒氣。
她令下人將那些窗子全部打開散氣,自己來到了項溫韋的麵前一把就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瓶。項溫韋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反抗,手上軟綿綿的握住瓶身最終卻還是讓她搶了過去。
“哥哥,你不要再這樣了!我們都很擔心你!”項溫蕙見他醉醺醺歪倒在地攤上,心中更是氣結!哥哥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就因為一件事情頹敗成這幅模樣了?
她伸手過去使勁的搖著他的肩膀,意圖讓項溫韋能夠清醒。
而這時項溫韋才睜開朦朧的雙眼,定睛一看笑了笑說道:“實惠娘啊,蕙娘怎麼來哥哥這裏了?”
項溫蕙見他這幅模樣痛心疾首的說道:“哥哥,你怎麼醉成這樣了?!馨兒已經沒事了,你不必在這樣的!”
“蕙娘,嗝,我真不是一個好哥哥,嗝,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二人。”項溫韋對著麵前的空氣揮了揮手手臂,閉上眼睛頹然的說道。
項溫蕙真的很難想象,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哥哥卻變作了如今的樣子,一定要讓他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