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可風驚呆了!把電話扔到座位上,駕著車發瘋地往家趕。
剛到大門,杜可風就看見母親正在焦急地來回走動。
“風兒,你可來了,造孽啊!這事都怪我。”李梅一個勁地責備自己,一路上,她把昨晚自己和王麗雅去夏雨霏房間的事說了一遍,她不知道杜可風昨晚在她之前也蹂躪了夏雨霏。
“這是夏雨霏的信。”李梅說著遞給了兒子。
杜可風站住了,打開信紙:
夫人,可風:
我和邵寒嘉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情同兄妹。在我貧窮黑暗的童年裏,除了奶奶和媽媽守護著我,就是邵寒嘉哥哥和邵奶奶對我的百般照顧。所以,我的人生裏,盡管不盡人意,但也有陽光溫暖著我。邵奶奶在世時,對我像親奶奶一樣疼愛有加,她去世時,我卻沒能送她。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在我上學時,我聽了邵寒嘉哥哥說邵奶奶去世了,臨終前還念叨著我。所以,清明節來時我和邵寒嘉哥哥一同去給她掃墓。僅此而已。
沒來杜苑別墅前,我以為我這輩子一定會嫁給邵寒嘉哥哥。命運似乎很會捉弄人,讓我走進了杜家,從此,我就告訴自己,我和邵寒嘉哥哥的緣分盡了。
可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風,謝謝你,讓我遇見你!夫人,謝謝你幫助了我!
我走了!
夏雨霏
“我們是不是冤枉了這孩子?”李梅說這話時,杜可風已不見了人影。
他來到夏雨霏房間。
幾個醫生正忙碌著,康永生看見杜可風,就說:“杜先生,夏小姐已經脫離危險,我們已經給她止血包紮好了。隻是她流了很多血,原本她就貧血,現在,身體更差了。這還得以後慢慢調理。”
“謝謝你,康醫生。”杜可風點了點頭:“你們辛苦了!”
醫生給夏雨霏打上了點滴後全部退了出去。
杜可風坐在床邊望著正在昏迷中的夏雨霏,她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慘白如紙。他心痛地拉著她包紮的手,雪白的繃帶上還印透著血跡。
他心痛的無法自已,他悔恨自己對她的粗暴侮辱。傷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自己為什麼不能相信她呢?如果她真是這樣隨便的女孩,她和邵寒嘉早就有機會在一起了。
杜可風又想起和她的初夜,想起那床單上殷紅的一片……想起他走後母親和王麗雅的來訪,王麗雅對她的打罵,不知她昨晚有多麼的絕望,才會選擇自殺來結束。
他拉著她的手拍打著自己的頭,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
這時,他感覺她冰涼的手指在動,他抹了一把眼淚抬頭望去。夏雨霏閉著眼、皺著眉頭,痛苦地呻吟著。
“雨霏,雨霏。”杜可風拉著她急呼著:“你是不是很痛?”
夏雨霏微微睜開眼睛呻吟著:“這是天堂嗎?為什麼會痛?”
杜可風聽著這句話,心都碎了。
杜可風知道她最近在看美國作家卡特琳?巴斯德的書——《天堂地獄》。
他噙著淚花念叨著書中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