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風穿插在人群中,震耳欲聾的音樂夾雜著空氣中彌漫的煙酒味道撲麵而來。舞池裏瘋狂的男女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
杜可風來到吧櫃前坐了下來,要了一杯高度朗姆酒,他之所以喜歡朗姆酒,是因為一次他和好朋友宋康明在酒吧裏聽了一段音樂《C小調鋼琴四重奏》,聽調酒師說了這段音樂的原委,這是音樂大師布拉姆斯與克拉拉的淒美愛情故事的紀念和痛苦的結晶。
當他知道了這個故事後很感動,雖然朗姆酒和布拉姆斯似乎無關。可他從此愛上了朗姆酒,就為愛情的感動。
《C小調鋼琴四重奏》是個標誌,是不能忘卻的愛情的標誌,是不可逾越的道德的標誌,也是這種永恒的衝突的標誌。
即使化為塵土CLARA你死去的最愛依然填滿我們之間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死亡再度降臨為止這樣我怎能擁有你,CLARA-----布拉姆斯布拉姆斯將對CLARA的愛,轉化為音符,堅持著CLARA的相信,布拉姆斯G大調第一號奏鳴曲,第一樂章,一段哀怨無法實現的愛情,單純、深刻的無奈,因為布拉姆斯愛上的是對好友舒曼忠心耿耿的妻子CLARA,而CLARA對她的愛人舒曼說,我會永遠追隨你,即使死亡杜可風喝著酒,一邊想著愛情的美好,一邊為這些詩意的文字心痛著。也為自己心痛著。
這時,走來一個時尚,袒胸露背、妖嬈多姿的性感女人。
“這朗姆酒太甜了,不夠刺激,來,喝這個。”這女人說著要了一杯威士忌遞給他。
杜可風看了她一眼,沒理會她,依然喝著自己的酒。
昏暗燈光,她眼神迷離,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她淺笑著挑逗:“麻醉傷痛的最好良藥隻有這高度酒了,它會讓你很快不痛了,這裏。”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
杜可風抬起威士忌一口喝淨。
女人對著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調酒師會意地又給她來了兩杯威士忌。
一整晚,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女人笑得風花雪月、花枝亂顫,杜可風笑著、喝著,喝得得爛醉如泥。
夜深了,杜可風拿出一摞鈔票扔在吧櫃上,跌跌撞撞走出酒吧,那女人上前扶著他,吐著溫熱的氣息附在他耳邊說:“今晚我陪你,一定讓你銷魂難忘,治療你的傷痛,我們去開房吧?”
“走……走開。”杜可風打著酒嗝嘟囔道:“我……我從不……不嫖娼。”說著,使勁把她給推出去,這女人沒站穩,一個跟頭摔了出去。她起身撿起脫落的高跟鞋怨恨地說:“不是這樣的人,還來這種地方。為情所傷也是你活該。”說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杜可風扶著牆一個勁地嘔吐,吐完。他左右搖擺地終於來到車裏,倒下去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杜可風驚醒了。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到處找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睡在愛克斯酒吧的停車場上的車內。他起身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原來是母親打來的。
“風兒,你在哪裏?不好了,出事了。”電話裏傳來母親急促的聲音。
“媽,發生什麼事了?”杜可風有一絲不安。
“夏雨霏割腕自殺了。康醫生已經來了,你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