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雅背脊一陣涼意升了上來,她不能再和他說下去了。否則,自己的尊嚴、麵子會被他在這個女人麵前剝離的一絲不掛。涼意蔓延著王麗雅的全身,她知道,她徹底的失去了杜可風,她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事情怎麼會這樣呢?她覺得自己全身在顫抖,她很冷,她能看見自己慘白的臉色,她忽然想躲在臥室的被窩裏,那裏溫暖又安全。
於是,王麗雅一轉身走了出去,她不想跑,這樣,會透露著她失敗的心情。她的高跟鞋還是一下一下地有節奏地敲擊著地板漸漸遠去了。就像她筆直的背影一樣堅挺。
身後,卻是碎了一地的傷害。因為,她走的時候,她聽見掉在地上的聲音,瓷脆的響聲一下一下的剝離般的疼痛。此時,她就像一條被剝離了鱗片睡在盤子裏等待下鍋的魚。眼淚伴著她沉著的腳邊無聲滑落。
張媽把門關了起來,跟著王麗雅去了。
杜可風抱著夏雨霏吻著她,安慰著她。
“可風,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看見你太太臉上的傷害,是我們給予的。”夏雨霏臉上的慘白依舊還在:“她說的對,我收了錢不辦事是我的失職,。”
“雨霏,別想那麼多,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杜可風安慰著。
“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考完試,我一定調整狀態好好懷上孩子。”
“嗯!”杜可風點了點頭,其實,他不想讓夏雨霏懷上,一旦懷上了孩子,王麗雅不會再讓他走到夏雨霏的房間,她會鬧得雞犬不寧。
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了,離高考隻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高三的同學玩耍的人也漸漸少了。大多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啃書。
邵寒嘉也不例外,他見夏雨霏的時間也屈指可數,以前放學後還可以去她家找她。現在更加難見到她了。
這天放心,邵寒嘉在路口等著她。
“霏霏。”他擋在了正和孔迪鷗說笑走來的夏雨霏麵前。
“寒嘉哥,你還沒回家?”夏雨霏微笑著,把手中的書放進書包。
“那我先走了。”孔迪鷗說:“霏霏、邵寒嘉再見。”
夏雨霏和邵寒嘉點了點頭。
“這個周末我們去郊外玩吧?”邵寒嘉用征求的眼神望著她。
夏雨霏為難了,以前她是自由的,他們經常相約去郊外玩。現在和以往不同了。
“周末我要打工,沒空的,再說,隻有二十多天就高考了。”夏雨霏看著他的臉色推辭著:“等考完試,我一定陪你去。”其實,等考完試,他們不會再見麵了,按合同來說,她要等到生了孩子以後才能出來。夏雨霏想到這些,心虛內疚地又看了他一眼。
“我奶奶死了。”邵寒嘉傷感地說:“她死的時候一直念叨著你,說要我帶你去她墳前看看她。”
夏雨霏呆住了,眼淚浸透著掉了下來,這個從小都對她嗬護關心的老人怎麼就走了。小時候,每次去邵寒嘉,她都會留一些吃的給她,會給他們講狼外婆的故事,會帶他們去郊外挖野菜,會……以為的種種似乎還曆曆在目。如果這幾天不去,等她一旦進了杜家就很難再出來了。
夏雨霏擦了擦眼淚說:“好吧!我給東家請個假,到時候我們電話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