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在,嗚嗚嗚……”安然在那頭哭得愈發厲害。
雲琛邊疾步往外走邊安撫道:“別哭,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你乖乖呆在姐的辦公室等我,哪都不要去,也不準再哭,我馬上過去,聽清楚沒有?說話!”
“聽、清楚了……”
雲琛掛斷電話,說道:“三哥,我去趟外事辦,這邊有什麼事直接給我打電話。”隨著話落人已經奔進酒店旋轉門。
石山愣了下,甩開大步追上去,“哎,我說雲琛,安然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哪個不開眼的孫子又給她氣受了?你的身份不方便動手,今兒我抽她去!”
雲琛也不答話,頭也不回地衝進停車場,拉開帕傑羅V33駕駛室車門,伸手揪出弟弟雲深,“去後麵坐那台奧迪回公司。”坐進去,啟動開車子,快速倒出停車場。
“等……”石山看著絕塵而去的帕傑羅,懊惱地在原地打轉。
雲深回過神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結結巴巴地問道:“三、哥,那、那小鼻子(日本人)死啦還是殘啦?”
石山把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往上提了提衣領,沒好氣地說道:“禍害一千年,哪那麼容易死!”
雲深衝著雲琛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那我哥這是急忙急火地做什麼去?”
“甭廢話,趕緊上車,你嫂子在單位被人欺負了。”石山腳跟一旋,拉開奧迪後車門把他塞進去,隨後自己坐進去拍著司機老劉的肩膀說道:“劉師傅,去外事辦,路上緊著點跟上雲琛。”
老劉不敢怠慢,不等前座的章野扣上安全帶,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哎喲!”雲深一個不防撞到駕駛座靠背上,揉著發酸的鼻子嚷嚷開了:“會不會開?不會開上一半(去一邊),就你這技術要血命了!雲老大就一辣眼(出色)老婆迷,安然就一二乎乎受氣包,敗說那些四五六不懂的卡逼(又傻又土的人)欺負她,連賴賴豬(蜘蛛)看見她不咬上幾口都血不過意,喃(你)們說她安然鼻子下長那張嘴是做什麼的?人家欺負她,她不會罵回來呀?實在不行,咬回來也行啊,極好個兒辣眼窩囊廢!往後有雲老大受的,見天價跟在他小媽後麵斷官司吧他。”
石山擰了擰眉,說道:“雲深,不是三哥說你,安然是你正南把北的嫂子,是你哥千挑萬選出來跟他搭夥過一輩子的人,你往後少在外麵彪說六道地呼喝著喊安然,安然不是你一個小叔子該叫的,你也不小了,有些話你得知道個裏外,懂點分寸,別落下話把讓人說老叔老嬸教子無方。
你看人安哲,比你小差不多三歲,你看看人把個安然給護得嚴實兒的,喃們幾時見他像毛溜子(麻雀)喳喳起來沒完過?就安哲那行事派頭,再嘰歪的人橫豎挑不出他的不是來,多少次在公開場合寧委屈安然,不駁你哥的麵兒。
陳健平日裏服氣過誰?就怵安哲,見他都尿黃尿,這就是人安哲的本事,不服行嗎?往後學著點,沒事少出去溜馬放羊地跟著那些小痞子胡吃海喝的左大淵(瞎胡鬧),幫襯著你哥分擔點肩上的擔子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