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的語氣很理直氣壯,就好像這些事情都是許嫣然的分內之事一揚。

但隻有許嫣然明白,她之前已經預存了一筆錢,這才過了過久就都沒有了?

“我明明存了錢的,這麼快就用完了?”許嫣然眉頭浸塑,審視的目光落在許父閃躲的眼睛上,已經有了些許分寸。

“讓你繳費就繳費,在這裏費什麼話!”許父惱羞成怒,她不給錢,難道還不能將預存的錢取出來花嗎?

許母的臉皮薄,抬手拍了下許父,示意他閉嘴。然後摩擦著掌心,賠笑望著許嫣然。“嫣然,你妹妹最近身體不好,用的藥也是外國進口的,費用不夠也很正常!”

懶得拆穿他們這點兒小把戲,許嫣然轉身來到繳費處續了一筆錢,就匆匆趕回工廠。

自從上次任父來要回工廠的掌管權無果後,便總是暗地裏給她下絆子,真是太惡心了。

最重要的是許繁蓉也跟著瞎鬧,她真的快要心力交瘁了。

收拾好心情,許嫣然回到工廠,見任父還端坐在辦公室裏,不由眉頭緊鎖。“任總,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工廠雖然是你的,但也有我們任氏的股份,難道我作為股東不能提出些意見嗎?”虧得當初指示工廠轉讓權,否則任父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許嫣然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虛心聽教的樣子。“那請問任總有什麼建設性意見呢?”

“嫣然你在這行是新人,一個人撐不起來,不如我讓邱笙幫幫你?”任父呡了口茶水,和藹的開口。

“感謝任總的好意,我一個人可以應付!”如果真有心幫忙,他也不會放人不管這麼久。

許嫣然才不會信他的鬼話,直接拒絕。

“任總,這麼久了你不聞不問,現在怎麼突然這麼熱心了?我一個寡婦沒有話語權受人欺負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不知道外麵的人會怎麼想啊!”

任父最在意任氏的聲譽,好不容易才穩定的形勢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重新動搖。很快在心中權衡利弊,臉上生生擠出抹笑容。“我說的隻是一個意見,若是你不同意就算了。”

“任總日理萬機,想必一定很忙,我就不送您了。”許嫣然規矩的頷首,話裏話外都是在送客的意思。

任父的臉皮再厚也禁不住許嫣然如此直白的做法,冷著臉甩手離開。

許嫣然鬆口氣,頹喪的癱在椅子上,抬手覆上眼睛,疲倦的神態顯而易見。

今後的日子怕是要永不安寧了。

醫院裏,許父和許母攙扶著許繁蓉回到病房。

許父看了眼哭啼啼的許繁蓉一眼,眉頭輕微一挑,不耐的開口。“你在這裏陪著繁蓉,我出去一趟。”

“好!”許母哪裏有心思去理會許父,心疼的摸了摸繁蓉臉上的五指印,點頭答應了。

許父也不多廢話,直接離開病房來到了繳費處。“護士你好,我想要先將預存的錢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