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人是個身材中等,麵部看起來和善的中年男人,那雙眉眼中卻有著不經意閃過的精光,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為難應該怎麼處理許嫣然的問題。

“他們怎麼把你送了過來?”投資人始終和許嫣然保持著距離,站在離她十米遠的地方。

許嫣然心中暗自感歎投資人的心思縝密,另一方麵也在懷疑這投資人估計是被人陷害了。

能這麼仔細的人,應該不會犯下這麼明顯離譜的事情。

但她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不知道。”許嫣然摸不清楚投資人的底,隻好先擺出弱者的態度以降低對方的警惕。

不管如何,許嫣然始終是個女性,而且還是那場荒唐冥婚的犧牲者。

投資人表情閃過猶豫,終於靠近了些,給許嫣然接了杯水:“你不知道原因?”

他緊緊的盯著許嫣然的表情,不排除是任家為了討好他而將自己的兒媳婦送了過來。

這家人還真是惡心,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許嫣然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在投資人轉身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仰著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對方:“拜托你了,幫幫我吧,他們說要我以死謝罪,我不想死。”

投資人皺著眉頭,“我能怎麼幫你?”

看來他猜得果然沒錯!

許嫣然咬了咬嘴唇,餘光注意到她偷偷放在一邊的錄像機,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現在她隻需要站起來撲倒在對方的身上,一切就完成了。

有這些錄像,投資人就算再多兩張嘴也講不清楚,她隻需要動嘴威脅讓他重新和任家合作就行了。

想到這裏,許嫣然順勢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正要邁開‘一軟’。

酒店的房門一聲輕微的‘滴’,從外麵被打開。

投資人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將許嫣然推到了一邊,讓她順利的跌倒在了沙發上。

淩亂的長發瞬間將她的視線模糊了瞬間,她隻看得清來人的身影十分高大。

“怎麼回事?”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許嫣然的心跳猛的停頓了片刻,是那個將她從海裏救上來的男人!

許嫣然猛的坐起來,英雋的五官和冷峻的雙眼映入她的眼簾,不是他還是誰。

“你?”話剛說出口,投資人已經橫眉冷對的看向她:“你剛才要做什麼?”

許嫣然麵上維持著冷靜的表情,她垂了垂眼睛,“我……腿有些發軟。”

她剛才的行為並不過分,這個理由,應該能糊弄過去的吧……

僥幸心理剛從心頭繞過,一道男聲便冷冷的落在她的耳邊:“別騙他,他早年學醫的。”

許嫣然沒有反駁,隻是默默的眨了眨眼睛,君少封這句話出來說明在場的兩個人都已經把她看穿了,她沒有必要再做戲。

但是她疑惑的是,為什麼君少封會出現在這裏,和投資人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