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朔捋了捋月影的頭發,道:“月兒,你與阿紫不同,阿紫雖為侯爺嫡女,但生母早亡,受盡繼母冷眼。如今她嫁給本王,本王有義務保護她不受欺負。”
月影低著頭看著地麵,小手時不時地撚著被子,以一種極為細微的聲音答道:“月影明白了。”
戰朔見月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心底不是滋味,他握起月影的手道:“阿紫於我而言是責任,你於我而言是……”
“咣咣咣……王爺?”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戰朔的話語,戰朔不悅地問道:“何事?”
“王爺,王妃娘娘今日不慎跌倒,動了胎氣,產婆說怕是要難產。”
戰朔是擔心夏凝紫的,他聽見消息後,安撫月影幾句後便匆匆離開了,接下來的幾天,月影再未見到戰朔。
月影偶爾能從幾個打掃庭院的仆人口中得知夏凝紫情況不容樂觀,她的孩子因為先天不足,生命垂危。
月影希望夏凝紫能度過難關,不為其他,隻因唯有如此,王爺才能安心。
然而,月影並沒有盼來夏凝紫平安無事的消息,隻等來一群拿著鈴鐺的巫師。
巫師後麵緊跟著一隊攝政王府親兵,領頭的環視四周後,下令道:“給我搜!”
眾人跟著巫師的步伐,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大人,搜到了!”
突然,侍衛將一個紮滿銀針的木偶呈給了巫師。
巫師扯下木偶上的布條端詳著。
“這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夏凝紫的貼身丫鬟彩鈴拿起布條憤慨道:“果然是你要謀害小世子!”
彩鈴說完便要上去拉扯月影的頭發,所幸被阿棋攔下。
“住手,住手!”阿棋叫道。
月影精神一向不好,加之遭遇一連串的盤問,已然呆愣在地。
眾人礙於月影特殊的身份,不敢貿然前進,隻待府衛回稟主子後再做定奪。
很快,便聽得外麵侍衛來報——王爺王妃駕臨。
月影聽後,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看見戰朔溫柔地扶著夏凝紫的腰身走進房中,眼中全然隻有夏凝紫一人。
瞬間,所有的期望破碎!
戰朔拿起木偶審視許久,問:“你做的?”
許是過往記憶太過深刻,身體早已記住苦痛,即便隻是輕聲的詢問,便可讓月影渾身抖如篩糠。
月影連連搖頭哭訴道:“不是,不是我!王爺,不是我!”
“還敢狡辯,除了你還能有誰嫉恨王妃的孩子?先前我便聽聞你曾惡意推搡尚在孕中的紫兒,若非紫兒心善,攔住了我,我早就剁了你的胳膊!未曾想你竟歹毒至此,下巫蠱害死紫兒的孩子,似惡婦,真該活剝了喂狗。”
說話者便是夏凝紫的生母趙氏之妹,夏侯爺堂弟之妻趙夫人。
月影聽完趙夫人的話後,方才明白這群人認為她害死了夏凝紫的兒子。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想過害任何人!”
趙氏:“那你怎麼解釋木偶在你房裏?”
“我……我不知道。”月影一時啞口無言,自打搬入此處,便不曾頻繁走動,更不知這木偶如何會出現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