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爺上頭是蒼天(1 / 2)

“疤哥,她家裏人要是不配合怎麼辦?俺村可都是些重男輕女的老古董,幾年前老王頭家的女兒被綁架,老王頭硬是沒擠出一毛錢,無奈綁匪最終灰溜溜將人放了回來。”

大漢剛要搜身看看女孩身上到底能掏出多少銀子,突然想起村裏的一段曆史,表情很尷尬地向疤痕男子詢問,深怕自己的幻想隻是一個泡影。

“那豈不便宜你了,啥時候玩盡興了,殺了喂榆溪河裏的魚,沒人惦記。”疤哥笑道。

他覺得出門賺錢本就靠老天的眷顧,要是真沒這個財運,遇到了腦子不開竅的主也沒有辦法,自己也不能強求,隻能再等機會,做下一票生意。

大漢心裏極美,喊了一聲“好咧!”兩手便迫不及待地朝著女孩伸過去,麻袋裏的女孩早就清醒了,因為對這兩個混蛋害怕至極,隻能緊閉著眼睛裝暈。

這會想到自己將要承受非法待遇,心裏繃得緊緊的,忍不住留下眼淚,隻是掙紮著身子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用繩子綁住,她想嘶聲裂肺地大喊救命,櫻桃小嘴被帶著汽油味的抹布塞住。

“呦!這妞醒了?動的這麼激烈這是比我還著急嗎?挺配合的,這麼貼心的一個人為啥非得流淚?害怕嗎?城裏的婆娘就是比老家好。”大漢樂道。

“有啥好的?”疤哥問道。

“哈哈,村裏的婆娘像倭瓜,她這會挺像清晨的水蘿卜,露珠掛在身上,想把它慢慢地撥開,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滿口都是水。”說著大漢取下腰帶上的匕首,劃在藍裙女孩臉蛋上。

像貓抓老鼠一樣,享受前期玩弄的過程,就在大漢放下匕首,兩隻黑爪子將要觸碰到女孩的時候,小破屋的門居然被人一腳踢開。

疤哥被嚇了一跳,猛地朝著大漢的方向跳了過去,站穩後,他握緊拳頭轉身朝著門口看去,大漢雖然五大三粗,可遇到事情膽子顯然不夠用,居然以為警察找上了門,直接跪在地上,兩手向上舉起,一副求饒的樣子。

當二人定下神來,才發現門口站著的隻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夥子,他雖然衣著破爛不堪,眼神平淡,可二人怎麼也瞧不出對方喜怒哀樂,到底是正是邪不得知,二人心裏本能地升起了一絲忌憚。

疤哥強裝鎮定,上下打量著來人,覺得自己可能遇到了地頭蛇,自己本就是逃亡之人不想惹出太多是非,小心謹慎地向來人問道:“兄弟混哪裏的,大家都在一片天下討飯吃,不容易,有啥打擾之處,您大人大量,可千萬別和兄弟太計較,我們哥倆若是有失禮的地方,隨後一定如數補上。”

林木初出茅廬哪知社會深淺,聽到疤哥態度誠懇,挺懂禮數,便覺得這錢不難要回來,心裏放鬆,嘴角微微揚起,莞爾一笑。

林木說道:“老話說的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都是在老天爺低下混口飯吃,不容易,你們吃了我的臭豆腐,就應該給我錢,一份五元,兩份十元,哦,對了,你耽誤了我時辰,就算雙倍吧,一共20元,我吃點虧,不礙事。”

聽到林木的話,疤哥才想起這事,恍然大悟,可林木一下子給對方交了底,失去保命牌,怎麼能鎮住場子,況且對方本就是不要命犯了事的主,豈能在他麵前認栽,林木這句話無疑將整個背後暴露給了敵人,麵對凶險卻依舊不知,還傻傻地站在門口,耐心地等著二人拿錢。

疤哥抹了一把鼻子,暗歎自己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騎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心理極度不爽,皺起眉頭說道:“小兄弟可能不大知道,在我們鎮裏,我白吃你的,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氣,別說哥哥吃任何東西沒有給錢的習慣,就是良心突然發現了,兜裏現在也不容許啊,要不這樣,這裏躺著一個水蘿卜,一會我兄弟玩開心了,就讓給你,疤哥我沒那麼小氣,不需要你補差價。”

林木聽不懂這水蘿卜究竟是個啥意思,目光也沒有往其他處瞧,一心隻想要回原本屬於郝友德的兩份臭豆腐錢,至於多要的那一倍錢,讓疤哥長點記性,告訴他辛苦錢不能欠的。

林木一本正經地說道:“蘿卜生意有它自己的價錢,我賣的是臭豆腐,便隻要回臭豆腐的錢,一碼歸一碼。”

“聽得出小兄弟是個明理的人,不打緊,今天咱倆的賬指定給你清了,但哥哥問個事,你也幫我清清腦,這前後二十裏路,你是咋尋到這裏的?”

疤哥想到自己開車,顯然要比對方快上許多,況且這裏地處偏僻,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這裏,他一項警覺性非常高,話鋒一轉,忍不住問道。

林木摸了一下腦袋,憨笑道:“大黃狗能聞著味道尋家,可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城裏原本不大,越偏僻地地方人跡更少,今天狂風吹雪,路上車輛少,地上雪厚,比劃比劃車軲轆印,要想找到你們並不難。”

疤哥聽著出了一身汗,要是被警察按照這種方式找到自己,那二人便吃不了兜著走,一輩子隻能待到黑房子裏苟且生活,一種不祥感覺湧上心頭,強烈地告訴自己眼前的林木絕對不可留下,他環視了一圈屋子,除了一個放在桌上的純牛皮錢包便隻有一堆幹枯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