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若是金子(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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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市郊外的一個果園內,雪花漫天飛舞,停留在樹枝上,積累了厚厚地一層,上百顆果樹像披上一件白色盔甲,舞動著枝幹,一副群魔作亂的樣子。

一間破磚窯的燈突然閃亮,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將一個沉甸甸的麻袋扔到了地上,兩隻手握在一起轉動著,手指間發出“咯嘣”的聲音,隨後他坐在一張木桌前髒兮兮的凳子上,從胸前拿出一盒金絲猴,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門外傳來後備箱關閉的聲音,一名穿著帶帽衫的男子走了進來,大漢趕忙站起身來討好地迎了過去。

“疤哥,咱綁一頭母豬還能吃肉,逮一隻母雞還能下蛋,抓一個大雪天不回家的傻閨女能頂啥用?”大漢不解地問道,嘴張的挺大,牙倒挺白,牙縫裏依然留著白天吃的菜葉子。

“這會老天爺執意讓咱哥兩認栽,可咱也是兩條腿走路的爺們,膝下黃金還在,既然不跪天不跪人,那就不能認慫,不能屈服,殺人的事已經幹了,綁架勒索發點財又能如何。”叫疤哥的男子一巴掌拍在破舊的木桌上,顯然不滿足當下的生活,於是憤憤不平地說道。

“發財好,發財就能買豬,買雞,吃肉,吃蛋,對了,還能買媳婦,二愣子的媳婦就是托人從南方買回來的,年齡不大,俏模樣可喜人那,那屁股翹的很高,有時候我都想撲上去啃上兩口,就是不知道那丫頭願意不?”

大漢搓了搓手,將麻袋的一頭解開,女孩的臉蛋露出來,白皙,幹淨,大漢看著兩眼發直,哈喇子流的滿臉都是,他不由得張開嘴再次說道:“村裏的姑娘皮糙肉厚,個個都像黃臉婆,這小妮子跟個仙女是的,怎麼看都比二愣子的媳婦俊上好幾倍,稀罕死我了,疤哥你可得做主成全我。”

說著大漢討好地掏出一根煙向疤哥遞了過去,男子用手將帽子甩到身後,臉龐一條刀疤顯露出來。他掏出一個打火機,點著了煙,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就是個色胚子,可忘了色字頭上還掛著一把刀。”

“這都是娘胎裏帶來的,改不掉的,俺村長都說了,俺要是不好這口了,鐵定活不長。要是有一天俺真的死在了牡丹花下,成了風流鬼,那也是命,該!”大漢歪著脖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疤哥瞪了一眼大漢,沒有繼續同這位生下來便會歪理邪說整天憋著第三條腿的牲口理論,他吐了一口煙圈盯著麻袋裏的丫頭思考著。

過了好一會他這才繼續說道:“看看這女娃身上有多少錢,要是沒有太多,把她叫醒,讓她打電話給家人敲點錢出來,你想幹啥我不攔你,可眼下要是斷了糧草,跑路都是問題,留著你兩腿中間的二大爺有個蛋用。”

“想想以前的生活,現在這日子簡直就是遭罪,還好疤哥高明,這樣既能解決了咱兄弟的燃眉之急,又能解決我二大爺的苦衷,俺心裏真佩服。”大漢說罷為疤哥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要是做成這筆大買賣,有了錢,哥帶著你離開這裏,找一個老貓嗅不到的深村子,大口吃野味,大口喝酒,再雇上幾個穿著紅綠針織衣服,頭頂大瓦罐的娘們天天伺候你,讓你的第三條腿成為那裏金槍不倒的秦天柱。”刀疤男子拍了拍大漢的肩膀寬慰道。

“聽說雲貴那邊竹鼠肉鮮唯美,梅子酒果香甜柔還濃烈,女人更是俏麗,胸前那叫一個挺拔,持家過日子各個都是好手,咱就去那裏。”聽了刀疤男子的話,大漢立刻手舞足蹈,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