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有何事?”林子崢道。
林子期橫眉冷對,“昨晚家中給父親接風,你為何不去?”
旁邊的人都豎起耳朵。
林家兩房不睦已久。畢竟是爵位之爭,誰甘心拱手相讓。如今林敬在北地根基穩固,林子崢想要奪回兵權很困難。
林子崢抬頭笑道:“昨日去了朝天觀,還以為叔父會去拜見母親呢!哪怕是派人隻會一聲也好啊。”
雖說小叔子和寡嫂需避諱,但也不會這般不聞不問。
從北地回來,也當前去拜見。
林子期眉頭皺了皺,確實是林敬先失了禮數。可林敬昨日才進的京城,一堆事情要辦,顧不上林夫人也情有可原。
“父親昨日抽不開身,等他忙完公事,自然會去拜見。”
林子崢點頭道:“原來如此。母親最近身體不適,也不方便見外人。我要在她身邊侍疾,煩請大姐跟二叔說一聲。”
“林子崢你不要太過分!”林子期氣得臉龐通紅。
林敬一回家,林子崢就躲到朝天觀。外人會怎麼樣看林敬?畢竟大房才是林國公府的主人。
林子崢看著林子期道:“大姐此言差矣。我雖然知道叫二叔難做,但是母親身體有恙,我做兒子的自當在身邊侍候。我父親去的早,母親一人在朝天觀孤苦無依,若我再不前往盡孝,怎說得過去?”
林子期臉上陣紅陣白,猛地打馬離開。
梁鳶笑道:“林夫人這是要回府了?”
“畢竟二叔回來了嘛。她要是再沒表示,我就真隻好將爵位讓出去了。”林子崢笑道。
林夫人和林子崢這一手,卻是將林敬架在難處,隻有他前往去請林夫人回府才能解決。
“林將軍得了陛下召見?”
雖然早就回京,但是林敬未得召見不能擅入城門,一直在城外軍營安歇。
陛下將他晾了兩日才於昨日召入宮中。
林子崢道:“陛下自不會說是故意晾著二叔,隻說近日身體不適,無法召見。還賜了好多的東西。卻又給北地派了監軍。”
“宋泉那裏,可審出什麼了?”
林子崢搖了搖頭,“自從他被擒住,能使得辦法都使了。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怎麼有用。有熟悉南方的醫士說,有些人為了抵抗住嚴刑拷打,會從小在身體種植蠱蟲。一旦身體疼痛到達一個臨界點,身體的蠱蟲就會覺醒,釋放出類似麻藥的東西。不過蠱蟲覺醒,也意味著這人的生命就要到頭了。”
“這樣厲害的人物,身份一定不簡單。”
“已經派人去南邊打聽了。”
梁鳶道:“我想見他一麵。”
宋泉被林家帶走。
“好。宋泉之前被二叔帶在身邊,昨日才秘密押回家中。過幾日家中肯定會大宴賓客,到時候你來家裏我帶你去見他。”林子崢一口答應下來。
梁鳶想要問一問,那個剝人皮的惡魔,是否就是蘇家的蘇啟。
送到家門口,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林子崢再折返出城,來到了朝天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