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雖說因太後的關係官運亨通,也有了承襲的爵位。
可顧家分支卻單薄,又和宗方離心離德,平時來往很少。
眼見太後年事已高,若不趁著太後在時給自己謀個好親事,等過得幾年,誰還會記得曾經的國舅顧家?
她嫁的好,對哥哥也有幫襯。
心思百轉,都叫王奚晴看在眼裏。
王奚晴冷笑一聲,這個顧蓮平日裏看著清醒,今日怎麼就叫鬼迷了心竅,也不想想這樣的少年怎麼可能沒有親事。不過她越是這樣,對梁鳶就越是妒忌,也好。
“他呀,才不是來接林子期的。而是來接梁鳶的。”
聽到梁鳶的名字,顧蓮愣了一愣。
“接梁鳶的?他和梁鳶是什麼關係?”
沒聽說林家有這樣一門親戚。
今日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顧蓮對梁鳶有些不喜。若是憑實力贏自己也就罷了,偏會投機取巧。顧蓮愛惜自己多年來的名聲,也不願為了這件事去辯駁什麼。
林子崢怎麼會特意來接她?
王奚晴笑了起來,“蓮兒你離京一年多,梁鳶是去年才來的京城。不過她和林世子訂的是娃娃親,兩人都快要成親了。”
顧蓮愣住。
前日得知惠和公主選擇的是梁鳶做她伴讀,顧蓮便叫人去查了下這梁鳶是什麼來頭。不過她關注的全在和惠和公主的關係上,或許提過她結親了,自己卻不感興趣。
顧蓮低著頭,很快再次抬起頭,目光之中滿是鬥誌。
不過是結親而已。
王奚晴也跟著笑起來。
梁鳶見到林子崢站在那邊,也有些傻眼。沒想到林子崢回來。
惠和公主板著臉,揚手撩起了車簾,揮蒼蠅一樣將她攆下車。“去吧去吧。”
等梁鳶下了馬車,惠和公主托著下巴,對一旁的貼身女侍椿萱道:“難道男女之事真能叫人如此開心?”
椿萱愣了愣,想起皇帝和皇後至今都在為惠和公主的親事而煩擾。偏自己這位主子一點都沒有心動。她看了眼梁鳶的背影,道:“奴婢也不懂。不過看梁姑娘眉眼都是笑意,一定是很歡喜的吧。陛下和娘娘不也是鶼鰈情深,每次陛下來看望娘娘,娘娘都精神幾分。”
惠和公主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放下車簾,“回吧。”
梁鳶提著裙角,飛快地到了林子崢身邊。
“怎麼今天也是在附近辦事嗎?”
林子崢一本正經道:“不,今天不是?”
梁鳶麵露疑問。
“今天想你,就來了。”
梁鳶瞪他,嘴角卻繃不住的笑意。水汪汪的眼睛黑的黑白的白,盡是歡喜嬌嗔。
林子崢就想去親親她的眼睛。
不過這裏終是大道上,隻是用手指輕輕略過卷翹睫毛,“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衣袖都寬大,並肩走著,兩隻手緊緊交纏,盡被衣袖遮擋,旁人也看出什麼。
梁鳶和他說了書院見聞,林子崢安靜地聽著。
“林子崢,你站住!”
書院內衝出一匹馬。
很快衝至林子崢麵前。林子期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