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有人故意的?可就算是,李真人也應該能推測出自己有危險吧。
好在人沒事,小廝很有經驗地將他腹內河水壓出來。
王奚晴皺眉看著昏迷的李真人,“將人待下去好好休息。”
卻沒了看熱鬧的興致。
梁棟對船家道:“我三妹呢?你到底看到什麼?說實話!”
事到如今,大家都覺得今日的事情透著些許古怪。
船夫跪在地上不住哭嚎:“小人也是冤枉呐,小人沒看清楚梁姑娘到哪裏去了!”
“咦,船家,剛才不是和你說過,我去園內找我兄長姐姐嗎?怎麼你現在又換了說辭。”
說話的正是梁鳶。
她頭上別了枝胭脂色的秋海棠,隻酒盅大小。亮晶晶的眼睛像水洗過一般。自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梁鳶雖來京城了三月時間,但畢竟沒怎麼參加過聚會,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對她都不是特別熟悉。
此時見到了,才知道所言非虛,這位梁家三姑娘的姿容,確實可以和王奚晴相提並論。
梁棟此時一顆心才放到肚子裏,長籲了口氣,道:“三妹,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目光所及,梁鳶的服飾和早上出門時一般無二,全身整潔幹燥,絲毫不像是落過水的。這下子李真人的說辭可是不攻自破,梁棟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笑容真摯。
梁鳶有些驚訝地道:“我有什麼事?剛才聽船夫說你們在柳園等我,可是我到了柳園內,卻沒見二哥和大姐。你們到了哪裏?”
梁棟看了眼驟然色變的船夫,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一腳就將其踹翻。
王奚晴深深地看了眼船夫,又對梁鳶道:“你沒掉河裏?那李真人是怎麼回事?”
“李真人?他不是在陸公子的船上嗎?”梁鳶驚訝地道:“我在柳園碰到了惠和公主,並未見到李真人。”
王奚晴目光一閃,“公主殿下在柳園?”
“是。”
船夫戰戰兢兢地道:“是李真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叫我把船駛過來的。他也是在附近等著梁姑娘……”
梁棟臉色一沉,這個李真人,其心可誅!
“別是那老道看上了梁姑娘,就故意敗壞人家名聲吧。”
“就是呀,天天揪著梁姑娘不放,人家根本就沒招惹他。”
已經學子議論起來。
“既然殿下在附近,怕是這附近早就被控製起來。”
“那李真人掉水裏會不會是……”
提到皇帝唯一的嫡出女兒惠和公主,大家都不敢在議論下去。
梁棟叫人把船夫捆起來,對梁鳶道:“三妹放心,這件事無論如何要找那老道問個清楚。若他真的包藏禍心,三叔和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以前隻覺得二哥老實,並沒有深交。沒想到關鍵時刻,他還是會護著自己的。梁鳶衝梁棟笑一笑,道:“多謝二哥。”
梁棟道:“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