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書生,幾乎可以說等同於是‘羔羊’和‘青蛙’命運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股絕望的氣息彌漫著全身上下。書生此刻在反複思考,他現在究竟能做些什麼?投降?那恐怕就要合盤脫出自己所知道的秘密,而且並不能保證對方究竟會不會真的放了自己,而且自己如果說出了秘密,恐怕也不用這位貴公子動手了,組織的人就不會讓自己好死。
如果選擇不降,那麼自己理解就會死於非命,先不說對方會不會出手,就是用幻境困著自己,等待自己毒發身亡,他就可以拍拍屁股,然後收了幻境走人了!
而自己毒發之後,身體必定大範圍潰爛,如此情況的自己就算組織的人找到了這副肉身,先不說能不能認出來是自己,恐怕就算認出來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回魂了,這也就表示著自己必死無疑了。
書生不斷的分析著兩種選擇的利弊,可是無論他抉擇如何,都覺得不是最好的辦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並沒有繼續施展手段!
“你現在是不是很矛盾?”一個飄忽不定的聲,憑空出現,對著書生問道。
“矛盾?”書生不解的反問。
“矛盾到底該如何讓自己活下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有著格外的篤定。
“你……你怎麼知道的?”書生驚訝萬分,自己琢磨了半天為的不就是考慮如何才能讓自己活下來,並且活長久的事情嗎?可是自己並沒有說出來,隻不過是在心裏想的,難道對方能看透自己的內心不成?
“不要困惑,不要猶豫,你所選擇的一切都將帶你走向滅亡!”聲音再次響起,依舊縹緲神秘,好像還帶著幾分魅惑的感覺,很有種‘高大上’的神秘感。
“你能猜到我現在想的什麼?”書生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如果對方真的可以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的話,那麼自己想要守著的秘密,還算是秘密嗎?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於是書生再也難以壓抑這種情緒,對著空曠無人的空間朗聲喊道。
“猜不到!我管你現在想什麼?反正你隻要別選擇投降就好!”沒有了之前那種縹緲的聲音,反倒是有種潑皮耍賴的混混感覺,隻聽那個聲音對著書生回答說道。
“為什麼?”書生先是舒了一口氣,看來對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神奇,那麼逆天,不過這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守不住秘密了。但是緊接著書生又為對方的話語感到不解。
通常如果抓到有資格能觸及到核心情報的人,不是應該威逼利誘,迫使對方投降合作的嗎?怎麼這家夥卻總是反其道而行,正常人如何做,他偏不這麼做,自己都有投降的打算了,偏偏對方不接受,還告誡自己不要選擇投降?和自己打交道的這個家夥莫不是一個瘋子吧?
“因為今天下雨!”那個聲音很含蓄的回答說道,隻不過這個答案太不倫不類了,至少書生是沒弄明白,自己投不投降和陰天下雨有毛關係?
“和下雨有什麼關係?”書生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心中的又一謎團!
“下雨天我不喜歡出去到外麵,可是你偏偏就讓我不得不跑出來,所以我的心情極度糟糕,你要為此而承擔責任!”那個聲音有些憤怒的吼道,就好像曾經受到了多麼大的委屈一般,又好似在發泄心中的悲憤一樣。
“……”這是書生聽到的‘史上最扯蛋’的一句話,如果可以書生真有種想要抹脖子的衝動,這都是哪跟哪的事情啊。心情不好就要取人性命,心情不好就不讓人投降,這也太不講理了吧,自己都沒有這麼霸道呢。
根本不給書生反應的時間,書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背後有種刺痛的感覺,就好像和之前那極細如發的針,刺入體內的感覺一樣。書生立即警覺般的迅速轉身,可是迎接他的並不是細長的牛毛針,而是空中自然下落的雨滴。
書生又趕忙身手向背後抹去,觸手之處都是一片濕漉漉的感覺,哪裏有半點長針的影子。
“沒有?那剛才刺痛般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書生心中犯嘀咕起來,但是有了‘一朝被蛇咬’的經曆,又是在這詭異的幻境中,書生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找了一個比自己身體更粗的主幹,然後以後背抵在樹幹上,這樣他就不怕身後的偷襲了,隻要顧好身前和左右這些視線可以捕捉到的地方就行。
依舊保持著防禦姿態的書生,很慶幸自己的聰明才智,至少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身後再無後顧之憂了。可是他沒發現的是,有一根詭異的‘事物’正在悄悄向他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