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很輕微,很細小,仿佛是風吹動樹葉發出的微弱聲響,聲音小到完全無法引起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書生。
此時書生的注意力全都放倒了提防是否有人偷襲的上麵,對那些雨啊、風啊、葉子什麼的根本沒心思去搭理。
可是這個聲音並未就此結束,就好像一條巨蟒在林中穿梭一般,並且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所帶起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麼大的動靜,已經足夠達到另書生警覺的地步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發出的這種詭異古怪的聲音,但是書生還是沒有做出下意識的逃跑行為,如果他此時離開了背後的樹幹,那麼他根本無法防禦幻術師對他背後所發起的偷襲,與其腹背受敵,還不如再次靜觀其變,至少判斷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這種聲音再說。
聲音好像是故意朝著書生的方向去的,這令他莫名有了一絲緊張和恐懼,那是源自對陌生事物的恐懼,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所以大腦直接將其歸類到某種可怕的事物上,但是究竟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甚至響動的地方也越來越多,就好像數量不斷在增加一般,書生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想法,如果說一個敵人或許還可以拚一拚,可是這麼多未知的東西包圍過來,就算自己想拚,也要有一拚之力吧?
現在別說背後是不是會有幻術師偷襲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止他逃離的想法,更何況與幻術師比起來,這未知的東西還要更可怕一些。於是書生也顧不上會不會腹背受敵了,卯足氣力朝著聲音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有時候人的想法就是過於天真了,沒有事實根據,也沒有理論基礎,隻不過憑空想象就單方麵認為自己遇到了多麼可怕的事物!這種論調真是令人可笑之極。
等到書生沒命的跑遠之後,剛才出現聲音地方,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聲響,一切都歸於平靜。接著從樹叢中很優雅的爬出了一條墨綠色小蛇來,蛇的嘴裏還叼著一根類繩索的東西,而繩索的另一端深深藏在樹叢中,如果書生此時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知道剛才的那些響動,其罪魁禍首就是這條墨綠色的小蛇。
小蛇吐出了嘴中疑似牽引繩的東西,然後帶著頗為人性化的玩笑意味,看著書生逃走的方向。接著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閣主,那……那是蛇嗎?”蘇婉月有些害怕的退後了一步,可能是源自女人天生畏懼蛇的緣故,因此突然見到一隻蛇的出現,即便是沒有在自己的身前,也會有些許畏懼的。
“哦,是一條小蛇,不用害怕!”公孫澤天看了看那調皮的小蛇,笑著對蘇婉月寬慰說道。
“可是……”聽到公孫澤天確定是‘蛇’這個物種之後,蘇婉月那重傷未愈的蒼白臉色,更白了幾分,她下意識的躲到了公孫澤天的身後,怯怯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沒等說,就被公孫澤天笑著打斷了。
“放心,它和其他蛇不同,這可是我的戰利品哦!”公孫澤天一把將躲到身後的蘇婉月拉倒身旁來,笑著打斷她的話,對著她解釋說道。
“戰利品?”蘇婉月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聽說過俘虜人當戰利品的,也聽過得到某種寶物當戰利品的,唯獨就很少有人說自己抓了一條活著的蛇當戰利品!難不成這條蛇之前是跟在另一個人的身邊不成?而閣主將這條蛇的主人幹掉,然後將這條蛇抓來當戰利品?
想到這裏,蘇婉月心中禁不住一陣寒顫,這位閣主大人究竟是什麼癖好啊,有事沒事抓蛇來玩什麼勁啊?還找了一個這麼蹩腳的借口。
“還記得那顆人頭嗎?”看著蘇婉月這麼看自己,估計這妮子又不知道想哪裏去了,於是一邊指著還掛在樹幹上的人頭,一邊對著蘇婉月解釋說道。
“嗯,那個大漢好奇怪,明明滿麵胡茬,卻要挽一個女人的發髻!”蘇婉月看了看那個嵌在樹幹中的那顆人頭,點著頭評價說道。
“那條小蛇原本是跟著那個人妖的!但是那個人妖被我殺掉了,它也被我抓來了,現在它聽我的!”公孫澤天繼續解釋說道,從他的空中好像說了一件極其平淡的事情。
但是蘇婉月卻知道,過程並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對方畢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恐怕公孫澤天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搞定的!
“它是被馴養好的?”蘇婉月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此聰慧的小蛇,雖然有著先天性的天賦,但是後天培養可也缺少不了,可是問題就來了,其他人精心馴養的蛇,是這麼容易就改弦易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