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嚴卻偏偏選擇了這種極其愚蠢的攻擊方式!難道他真的要去送死嗎?看著他義無反顧的表情,老呂看在心頭,都禁不住為之一振。
死有很多種方式,但是每一種方式都應該有著一定的意義,可以為了理想而死,為了夢想而亡,也可以為了他人而死,為了奉獻而亡,總之活著要有活下去的意義和理由,死也同樣,也必須要有與之相對於的意義和理由。
人妖不會在乎對方的對方選擇什麼死法的,既然敢迎著自己而來,那麼就要做好接受最殘忍死法的準備!作為一名使毒的高手,除了殺人於無形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對於死法上,可以讓對手無法選擇。
人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他在等,等待對方進入到自己的攻擊範圍,並且再無可能閃避的時候,那時候才是他出手的時候!
近了,更近了,馬上就要進入到攻擊範圍了。
就在這時奔襲而來的老嚴卻怪異的將另一隻手放到了他自己的身後,這個細微的動作被人妖看了個正著,但是卻摸不清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可是留給人妖的思考和判斷的時間並不多,因為老嚴已經逼近了人妖,如果人妖再猶豫一會,恐怕等地他的結果並不樂觀。
“哼,管它是什麼呢?也一樣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人妖想到這裏到也不擔心了,無論對方準備了什麼後手難道還能擋住自己的毒不成?
人妖看著越來越近的老嚴,手掌一番抬手就是一撒粉末揚了出去,粉末雖然呈現白色,但是誰都知道,隻要沾染上一點恐怕就會當場斃命。
老嚴不是傻子,他不會彪呼呼的衝上去,然後第一個回合就被對方給KO掉了,那樣不但起不了掩護老呂撤離的作用,而且還讓本來就不樂觀的局勢更加急轉直下。既然是準備阻敵,那麼不可力敵,就隻有智取了。
看到人妖出手,老嚴心中暗笑不已,對方等著自己主動上門,自己還等著對方出手施為呢。就在人妖抬手撒出粉末的時候,老嚴從自己的背後取出了一隻葫蘆,運足了內勁將葫蘆迎著粉末推了出去,葫蘆在未及粉末前,突然憑空炸開,葫蘆內的水花四射,順著去勢直撲飛來的那些白色粉末。
畢竟水重而粉末輕,四散飛射的水珠直接將粉末又蓋了回去,不偏不倚的全都落在了人妖的身上和臉上。
“啊……,該死!”一聲歇斯裏地的慘叫,同時伴隨著一聲嬌嗔。
當然,這些還沒有完,老嚴腳尖連連點地,每次抬腳都會帶起地麵上的土塊泥沙,而這些被他用叫挑起來的泥土全都揚在了人妖的身上,尤其是臉部,讓人妖就算是想要采取祛毒的措施,也一時無法操作。
完成這一切之後,老嚴高聲對著老呂喝道:“老呂,快走!”
“咱們一起走!”老呂見到幾乎來了,也早就準備好了,聽到老嚴喊他快跑,他三步並作兩步,先跑到老嚴身旁,抓著他的手朝著那唯一的馬匹處跑去。
剛才聽到那個人妖說了,準備要將這一匹馬當做托貨物的馬匹使用,那就證明這匹馬其實並無大礙,之所以會趴臥在地上,多半是因為那條不知名的小蛇造成的,此時那條小蛇已經回到了人妖身邊,而且因為老嚴的奇招,不但讓人妖手足無措,甚至就連小蛇都躲了起來,所以現在的那匹馬已經回府正常了。
老呂二話不說,先上了馬,然後抓著老嚴的手臂,向上一用力,就將老嚴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立即催馬前行,根本沒時間看人妖一眼。
馬蹄聲慢慢遠去,又過了良久,人妖這次緩過來勁,先取出了幾丸解藥服下,然後取出隨身的清水開始清洗臉部和身上因為毒水侵蝕的傷口。
傷口的受創麵很大,幾乎囊括了整個上半身,但是傷勢卻並不嚴重。而且人妖可以肯定,自己已然毀容了,對於自己的外表格外重視的他,哪裏能忍受毀容之痛,此時的人妖恨不得將兩人千刀萬剮。
人妖之所謂沒有被自己的毒給弄死,一來要感謝他自己長年和有毒的東西待在一起,而且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毒素,這些毒素慢慢累積在他體內,行程一種以毒攻毒的抗體。二來撒出去的毒粉,被大量的水反蓋了回來,很多藥粉在融入水後被稀釋了,因此毒性會降低不少。
但是這種毒粉本來就具有強腐蝕性,即便是毒性被稀釋降低,再加上人妖體內的抗毒物質,兩相疊加之後,不至於要了人妖的命,打算這腐蝕肌膚所帶來的灼痛還是相當難以忍受的,更何況還有毀容這一回事。